里处扎营。
郭木铎心中得意,命人安排下去,让城中的百姓敲锣打鼓挨家挨户通知,说大兴朝的军队打来了,城中的男人都在战场上,若大兴朝敢打,他们家的男人便都回不来了。
又命人假装百姓到处暗示:“城中百姓生活得好好的,男人虽然不回家,可到底活着。大兴朝的军队来了,大家的男人便都没了,且从此又要生灵涂炭,大兴朝的军队还不如不来,就让远城归了北戎管呢,横竖老百姓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城中很多妇孺听到城中男人都被抓取抵抗大兴朝的军队了,都十分绝望。
当然也有许多性子烈的,纷纷咬着牙表示:“便是死了,也是为国捐躯。只盼我孩儿记着,他爹是怎么死的,将来长大成人为他爹报仇!”
对那种暗示,便是觉得自家顶梁柱没了心中绝望的,也都啐唾沫:“我呸,北戎治下,连哭连笑,连是待家里还是出门都不自由,谁要北戎管!”
“我此生是大兴朝人,死了也是大兴朝的鬼,绝不做北戎狗!”
郭木铎知道民众的心思,勃然大怒,对城中管束更严了。
在城中熟悉情况的张大牛一天之内好几次碰见甘愿当北戎走狗的贼子当街打妇孺,忍无可忍,最终忍不住上前帮忙,狠揍了一个嚣张跋扈的走狗。
这一下,如同惹了蜂窝似的,瞬间被全程追捕。
张大牛不得不刻下暗号,给同在城中的同袍知道,自己便在城中东躲西藏起来。
第三天下午,得知准备行动的张大牛躲进一户人家的厨房里,囫囵灌了些水,刚要找吃的,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手机端 一秒記住『笔\趣\阁→m.\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他忙纵身一跳,躲在了梁上。
这时一个妇人神色凄然地走了进来,嘴里喃喃地道:“我们一家团聚去。”一边说一边往茶壶里装水,装了水之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将纸包里的东西放进茶壶里,晃了晃,便出去了。
张大牛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顿时变了脸色,忙跳下来,急匆匆地奔进这户人家的厅堂。
刚进去,他就看到刚才那妇人面容平静地劝着一对老人和三个孩子:“喝些水暖暖身体。”
一个孩子端起杯子,就要喝水。
张大牛上前,一把推开杯子:“不要喝——”
妇人看到张大牛,脸色平淡地问道:“你是何人?”
张大牛道:“这位大嫂子,一家子活得好好的,何故想不开,要带着合家去死?”
两个老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喝道:“你胡说什么?”说完看向妇人,见妇人平静的脸色龟裂了,不由得惊了,“老大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听了这话,忽然掩面哭了起来:“明儿便轮到我们家上街笑了,孩他爹是最后一批,明儿过后他便不在世了,我们却要永世留在这世上受苦,明明伤心得想死却还得笑出来,还不如一起去了。呜呜呜……”
那对老人和小孩听了这话,都红了眼眶,老人低声抽泣起来,几个孩子则放声大哭。
张大牛看得难受,又想到已经下了药,此时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便低声说道:
“我有亲戚是去城墙边上送饭的,说萧将军多次发起进攻,可都因有城中男丁而停止进攻,因此城中被捉去的男人,此时都没事。据说,为了威胁萧将军,北戎不会让他们死的。”
妇人一家人忙止了哭声,纷纷问道:“当真?”
张大牛点点头。
妇人脸上露出喜意,可是想到隔几日便要到街上轮值,假装高兴,不由得又难过起来:“长此以往,我怕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悲伤该哭,高兴该笑了。等他们长大,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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