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等大佬的下人听到这些话,回去禀告给自家主人。
王丞相听了,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有做任何点评。
王大老爷则不屑地道:“他们倒是想跑,可是何时才轮到他们?”
虽说将军府还是伯爵的爵位,听起来比很多低品官员高,可实际上,他们没有实权,唯一有实权的萧遥不过是个千总,根本就不能跟低品的文官比。
再加上低品的文官多数是依附正三品以上大员的,一个个可以都说得上有后台,将军府拿什么跟他们比?
自取其辱!
许尚书知道了,淡淡地道:“将军府一贯忠诚。”
不过是愚忠和迂腐,根本不知道变通。
许老太太听了,咬牙切齿道:“便是他们想跟着南下,我也要想办法让他们走不成!”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叫走许尚书,许尚书便去了。
许老太太心里担心许瑾,想到将军府又憋了一肚子气,不上不下的,便叫许大太太过来陪她说话。
此时,皇子和百官拜完皇城,正式启程南下。
天空中下起了小雪,到处一片雪白,乌云沉沉压下,压出一派叫人难以呼吸的压抑感。
许尚书和王丞相们顾不得天气,不住地催促马车快一点快一点。
若走得太慢,北戎军攻破京城之后,少不得会追来,到时他们极有可能被俘虏。
许老太太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京城,泪眼婆娑道:“瑾儿可怎么办啊?”
许大太太跟着抹眼泪,她比许老太太难过得多,哭得说不出话来。
许老太太哭一阵,又让人去问许尚书许瑾何时会回来,得知许尚书暂时也不知,只能猜测派出的人今儿早上追上许瑾,马上带许瑾南下,需要大半天,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这不正跟挥师南下的北戎军遇上了么?都怪萧遥那个小贱人!”
许大太太听到许瑾会遇上北戎军,几乎没厥过去。
她被丫鬟扶着,不住地揉心口,才撑着没有厥过去。
想到许瑾极有可能死在北戎军的铁蹄下,许大太太忍不住也开始骂萧遥——她跟许老太太的想法一致,认为如果不是萧遥抽了许瑾一顿,许瑾不会大病一场,许瑾不大病一场,身体便不会虚弱,身体不虚弱,秋闱春闱乃至殿试的名次便不会差,名次不差,许瑾不会被许尚书斥责,不被许尚书斥责,他不会想到北上投军证明自己。
所以,归根到底,都是萧遥的错。
骂了一阵,许大太太想到若卿,马上命丫鬟去吩咐若卿来侍候她。
等若卿过来了,她又借口说马车太小,让若卿随侍在马车旁。
此时天空中下着小雪,天气十分寒冷。
若卿从前没做过任何粗活,骤然被要求在雪地中行走,还得跟上马车的速度,顿时苦不堪言,走了没一会儿便跟不上了。
许大太太却不管,隔一段时间便叫若卿一次,若不见若卿,便斥责一番,随后又命一个粗使婆子盯着若卿,若若卿走得慢了,便拽她一把。
那粗使婆子看得出许大太太是故意折腾若卿,马上决定讨好许大太太,一起让若卿不好过。
大皇子神色阴翳地放下茶杯:“老三老四留守京城,想是为了讨好父皇。你说,此事会不会有变?”
二皇子不以为然道:“京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他们讨好得了父皇又如何?最多不过殉城。不过到底是我们的弟弟,又随同父皇一道殉城,大哥以后,给他们一个好名声就是了。”
大皇子马上摆摆手:“此话休提,我可盼望着父皇长命百岁呢。”
兄弟俩尔虞我诈地聊了一阵,都没能找到对方的破绽,又同时认为,留守京城无用,心情倒还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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