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萧遥如今是张将军的手下,是处于弱势一方的。
张将军面沉似水,老脸火辣辣的,尴尬得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五皇子说话。
其他贵公子有的陪在一旁偶尔附和几句,有的则分成别的圈子说话。
五皇子看出张将军的尴尬,就问道:“若萧遥在后日午时没有到达前线,按照军令该当如何处置?”
张余年捋着胡须说道:“打军棍、降职,皆有可能。”
五皇子终于露出舒心的笑容:“这很好。”到时随便扯个理由,夸大萧遥迟到造成的损失,萧遥还不得被革职?
没了职位,她就是个白身,只能任他揉捏?
说起来,在北边的军营里,更有利于他将萧遥这美人儿收用呢。
张余年看向五皇子:“黄泥山的土匪,当真不是萧家大丫头带人去剿灭的?”
五皇子不以为意地说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么?这是将军府那些老兵的功劳,绝不是萧遥的。萧遥作为将军府的主子,跟着去,这功劳自然落在她身上了。可是,急行军,对一个女子来说,可不像捡功劳那么简单。”
就是他,也做不到在雪天里急行军,何况是萧遥?
张余年点点头,放了心。
只要萧遥到时迟到,他就让她滚出军营。
到时,让天下人都知道,萧家所谓的会打仗,也不过如此。
张余年谋算完,才想起袁旭是厂卫的人,便看向他,带着些担心问:“袁大人不会多话吧?”
袁旭面无表情地道:“此事张将军下令,萧千总接令,没有我多话的余地。再者,女子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抛头露面,萧千总回家待嫁最适合不过。”
张余年这才放了心。
萧遥一行人一路急行军,冒雪赶路,在第二日的戌时便赶到了前线的小城。
刚靠近,便能听到另一侧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同时火光冲天,想必正在交战。
她拿出文书交给守城门的小官,让小官检查。
小官看了看,惊讶地问道:“是将军府的萧大姑娘么?”
萧遥扬声回道:“正是。”
萧遥身后一人叫道:“吕大哥,你怎地在此守城?不是说前方战事吃紧么?”
那小官听了这叫声,一边将火把递下来一边低头看下来,喜道:“你是林树!”又大声叫道,“放吊桥,请援军前哨萧千总进来。”
吊桥放下来,萧遥一边入城一边问:“前方可是正在与北戎交战?如今战况如何?”
小官听到这话,跟林树重逢的喜悦瞬间没了,脸上露出浓浓的黯然之色:“正在交战,北戎的攻击一日比一日重,我们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人和粮草都严重不足,因此他这样受了伤的士兵,也得守城门,而不是专心养伤。
萧遥早知道情况很是危急,闻言也没觉得吃惊。
她被带到府衙,刚跟当地官员交接,前方打仗的黄副将正好鸣金收兵退回来。
萧遥连忙上前报道。
黄副将有些失望,即使知道萧遥是将军府的后人,也十分失望。
他不相信萧遥能带兵打仗,不过他从前跟萧遥父亲共事过,对萧家人很有好感,因此虽然失望,面上也不显,更没有为难萧遥,而是跟萧遥交接毕,点了一个小将,让他跟萧遥说一说如今的战况。
萧遥听完,脸色更加凝重。
城内没多少物资,医治伤病的药就更少了,而北戎攻势十分猛烈,几乎每日都要来骚扰一次,不知何时便会强行攻城。
那小将说完,又道:“黄副将认为,北戎这几日攻城,一是在试探城中兵力和粮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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