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得知房止善的家人尽皆被捕, 当即就命按照律法处置, 将房家众人全部斩首示众, 至于房家的姻亲之家,但凡参与,也悉数问罪。
刑部尚书出列道:“按律法, 须诛九族。臣以为,谋反此等大罪,仅诛房家主脉很是不妥,威慑力不够。”
萧遥听了,没有说话。
虽然, 旦谋反,株连九族的的威慑力更大,让许多人举兵谋反之前,都会仔细思量,可是其他人家, 未必参与这些事。
丞相似乎知道萧遥在想什么, 说道:“房家之亲族, 靠着房家, 过的是锦衣华服的奢华日子,那么,旦房家倒下, 他们也该付出代价才是。”
萧遥很快点头:“就按众卿之意,诛九族。”
议事完毕,萧遥刚坐下喝药, 就见红雀来禀告,说何细君来了,她直接让红雀领何细君进来。
何细君进来之后,郑重向萧遥行礼,这才道:“我此番来,是想恳求皇上事。”她看向萧遥,眸子里带着坚持,“希望皇上放过房家的妇幼,便是房家人千错万错,他们却始终没有错的。”
红雀不等萧遥回答,便道:“何姑娘,若放了他们,二十年后,他们又来谋反该如何?灭族之罪,他们能放下仇恨,不怨恨皇上么?”
说到这里看向萧遥,见了萧遥苍白的脸色,才想起萧遥也不知能不能活到二十年后,心顿时黯然。
其实她此时是不该说话的,可是连日以来的担心让她心里憋了股气,恨极了房止善,所以对任何帮助房家说的话,都坚持反对。
何细君脸色白:“我也知此事为难,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她看向萧遥,“我不知道,皇上与我并肩作战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当时想的是,希望天下不再有战争。”
萧遥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打算诛灭房家主脉,可是百官认为按照律例,须株连九族。我知道这有伤天和,可是,万他们长大成人后,再来谋反呢?须知每场战争,都有许多士兵死去。”
何细君看着萧遥:“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的性格让我无法熟视无睹。皇上,我原是房止善请来的,特地背叛多年的友情选择帮你,是因为心的坚持,此事,亦是因为心的坚持。”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抿着下唇道,“若皇上为难,便将这个,当作是给我的赏赐罢。”
萧遥沉默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红雀上前道:“皇上已下旨,不好出尔反尔。何姑娘,你何必为难皇上呢?房家人可怜,可是我们皇上不可怜么?天下的百姓不可怜么?若皇上有什么万,天下老百姓就又过回苦日子了。”
何细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萧遥。
萧遥回望着何细君的眼神,道:
“你说的,我都考虑过,可是,我是个皇帝,我需要为我的统治考虑。对有功之人体恤,对有罪之人严苛,这才是个皇帝应该做的。如今天下乱象横生,正是需要重典治理。”
说到这里,看到何细君眸的失望与凄然,有点不忍,又道,“那年我们并肩袭击北戎王廷时,亦是不管大小,悉数拿下的,为何面对房家,你便认为不妥?”
何细君苦涩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认识房止善罢。少年时认识,曾是知己。”
萧遥垂下眼睑:“我小时,经常和他在宫玩,称得上个总角之交罢?然而他该对我下毒之时,仍旧不手软。”
何细君久久无言,正当红雀以为她已经被说服了时,她忽然道:“皇上,你就当我无理取闹罢,我仍然坚持这个请求。那些幼儿,那些被困于后宅的女子,都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
红雀忍无可忍,大声说道:“何姑娘,你为何为难我们皇上?她身体本就不好,又刚议事毕,身体早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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