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路。
多少年了,张耘从没对人说过这些事,如今说来,虽然因为思念更加难过,但是此时张耘更希望董熙鹤能有自己的生活,劝道:“别太执着了,再怎样,你爸爸已经死了,你理解他,我相信岳昊泉下有知,已经会感到欣慰,你不必非要把这份责任记挂在心上。”
董熙鹤摇头说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爸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绝对不会任由那些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既因为儿女的责任,也因为我也是学建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败类继续为祸行业。”
此时的董熙鹤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张耘的话还有论坛帖子,她决定利用自己的力量调查出一切。
反正她还年轻,如果不出意外,起码几十年的活头,十年调查不出来,那就二十年,二十年调查不出来,那就三十年。
她就不信没有结果。
至于张耘担心的……董熙鹤满面自信地握住张耘的手,坚决说道:“妈,你放心吧,虽然我会调查爸爸的事,但是我也不会放弃好好的生活,我喜欢建筑,我学了这个专业,进了这一行,就没想过要出去,我是个俗人,为名为利,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张耘紧紧绷住的泪闸霎时被冲破,再忍不住痛哭说道:“鹤儿,你爸爸要是还在,那该有多好啊,他看着你,一定会特别特别开心的。”
董熙鹤安抚张耘的背,轻声说道:“妈,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对我说我爸的事,是怕我不相信他,嫌弃他,但是我听你说了那么多我爸的事,现在的我相信他也不嫌弃他,我知道他已经做了他自认为能做的所有的事。”听完张耘的讲述,董熙鹤才明白董岳昊当年确实无奈,就像帖子里说道那般,被人证物证锤死的抄袭,怎会有错?人们都这么想,所以在根本没有接触到相关资料的董岳昊求人帮忙的时候,根本无人愿意相信他。
悬在心口多年的锋刃彻底粉碎为碎末,张耘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二十年了,她的痛无处诉说,只有她的女儿懂她,为了这一刻,二十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看着张耘哭得说不出一句话,董熙鹤眼神里迸发出的寒光越来越多。
等到张耘恢复了情绪,董熙鹤又鼓励一番,随后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董岳昊当年的事。
在网上搜索了几个小时,再加上之前的帖子,董熙鹤为当年的事拼凑出了粗浅的原貌。
二十年前,意气风发的董岳昊是齐林设计院的青年设计师,跟随设计院承载的政府博物馆招标项目进了项目组,作为主力设计师参与了博物馆的设计工作,本来很是顺利,但是当包括设计图案和报价表等投标文件上交到政府相关部门后,却在半个月后爆出了董岳昊抄袭事件,抄袭的是在和齐林设计院竞标同一项目的远扬设计院的青年设计师许永璋的设计图,在举证过程中,许永璋拿出了他的设计底稿,力证董岳昊抄袭其事确有其事。
董熙鹤将拼凑的事件走向全部抄写在笔记本上,然后用红笔粗粗地把“许永璋”这个名字圈住。
随后又在网上搜索许永璋的事迹。
许永璋,今年45岁,现在是永璋设计院的总经理和首席设计师,自从二十年前的事爆发后,他便压制董岳昊成功在青年设计师中崭露头角,不止接连参与了许多省市的艺术建筑设计项目,还将永璋设计院经营到了闻名全国的水平。
董熙鹤琢磨后,如果董岳昊没有抄袭,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许永璋。
正在董熙鹤努力搜集许永璋经手项目的相关信息时,门铃响了,正在做饭的张耘打开了门,但是却瞬间开始大骂,“你们还有脸来,是故意来撒野的吗!”
张耘虽然特别特别的气,但是她是小学教师,没有“脏话”储备,否则她今天一定会不顾脸面将张勇和宋卓雯这对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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