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父母官是咱墨林县之幸!亦乃是顾大人之幸!希望能在咱县多干一任。”
“怎么可能?县尊大人出身京城名门,这一任满定能高升。”
俞立信自嘲道:“嘿,是我心胸狭隘了,总希望自已的父母官是个好官,为官清廉者居高位更能造福百姓。这一杯咱敬县尊大人。”
兄弟俩举杯朝门外一揖,转回头双双一仰脖,放下酒杯,夹一筷子菜,俞立衡给俞立信满了一杯,期期艾艾道:“大哥,这杯我敬你,代阿瑶给你陪罪。阿瑶她妇人之见,见识浅薄,却没有坏心眼,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还请大哥别跟她一般见识。”
俞立信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闷声道:“这事过了就不提了。说起来我得批评你,你怎能当众打弟妹?弟妹行事虽有偏差,但你动手更不对,你是学武之人,手劲多大你心里没数?你往后常回来,多多教导弟妹就是,可莫要动手,打出好歹来反悔莫及。”
“我知道了,大哥,以后不会了。这事正要跟你商量。县尊大人把税银收入除了上交国库,剩下大部分拿来补贴农户养牛、增补农具等,另外还要修桥铺路、济贫扶老,自他上任,把捕快裁了近三成,人手不足,我忙得很,一年请不了几天假。你看,你已经有四个儿女了,马上就五个了,我却只有一个阿青,我想,我想把阿瑶接到县里住一段时间,你看,当初分家的时候阿瑶抢着要养阿娘,现在又,嗨,现在要带她去县城,我不知道怎么跟阿娘开口啊。”
俞立信已经有点酒意了,端详着他的脸道:“这恐怕是弟妹的意思吧?嘿,弟妹精明,嗯,你带她去吧,阿娘你放心,有我和阿成在,没事,你一个人在外,也要有人照顾才行。没事,你放心。”
楼下俞立信兄弟俩喝着酒说着话,家事国事天下事,话题广阔无边。
楼上阿君姐弟和阿木各作了一幅画后,阿君细细点评过,三人也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阿木自从知道祖父母有心向俞家提亲,心里存了事,时不时地偷眼看阿君,阿君抚着脸颊道:“阿木哥,我脸上有花么?”
“没,我没看你。”阿木一霎间红透脸。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
“我不信,你左手做什么一直握着?磨墨的时候都不张开,给我看看。”
阿木“唰”地把左手藏到背后,红着脸道:“没什么,我、我不小心擦破了皮,快好了。”
阿君探身把他左手拉出来掰开,倒吸了口气,阿木手心高高肿起,鞭痕错杂,渗着血丝,触目惊心。
“这是谁打的?也太狠了!”
阿茂探头看了看,经验老道地道:“肯定是先生用戒尺打的。”
他被阿爹的戒尺打过,至今心有余悸。
阿君松了口气,忙拿出李君实送的金创药给他涂上,仔细地包上纱布,嘱他不可碰水,隔两日再来换药,又揶揄道:“阿木,以为你是学霸呢,原来也有被先生打的时候。看来不能骄傲啊,是文章背不出来还是字写的不好?”
阿木红着脸道:“不是,是、是、是我拿着遗矢的签子,出去太久了先生生气。”
“先生太严厉了吧?这个事时间长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呀。”
阿茂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什么叫遗矢?”
阿君解释道:“《史记》《廉颇传》载:赵王使使者去见老将廉颇,使者回报说‘然与臣坐,趋之三遗矢矣。’司马贞的《史记索隐》注解:‘谓数起便也。’意思是:廉颇坐一会儿便去大便三次。”
阿茂恍然大悟:“屙屎就屙屎,为什么叫遗矢,让人听不懂。”
阿木脸爆红,但阿君在他心里半友半师,不敢不说,期期艾艾道:“我、我、我……,在心里构思一幅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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