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宝隐隐觉得先生说的“记忆”并不仅是阿喜跟先生游历的记忆，更像是另有所指一般。

    “那阿喜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阿宝不放心追问。

    看到阿腾摇了摇头，没有性命之忧，他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那这玄光镜怎么办？”阿宝想着，最好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若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指不定比现在的阿喜更难管教。

    “勾陈座下的仙鹤童子会带仙山的泉水来，养上两日便能修复玄光镜。”阿腾又朝一线天方向看了去。

    阿宝心下了然，原来先生早做了准备，一直在等仙童来。

    一时间再没了言语，阿宝暗自揣测起先生，却没从面上看出些什么，他知先生甚少，甚至很多事情都是隐晦地知晓一些罢了，光靠天马行空的揣度，无济于事，阿宝思虑片刻，还是决定直言相问：“先生，我和阿喜在齐国的这段时间，阿喜跟我提起过一件事情，让我很是在意。”

    “何事？”

    “她说她夜间做了几次梦，梦到的全都是木已成舟的事实，她没有听谁说过的事情，却像是亲眼所见一般。”阿宝三两句话，挑了重点说。

    先生扯了扯嘴角，竟露出了一丝苦笑来，道：“那情形，你应该曾经亲眼见过的。”

    阿宝心里隐隐不安，他立马想到的只有在云岩寺的时候，亲眼见到阿喜如何窥探李初一记忆的那次。

    先生站起身来，双手拢在宽袖里，背对着他说，“那是阿喜下意识地在抽取别人的魂灵。”

    “魂灵”这个词，阿宝并不陌生，更通俗来说是人的记忆，拿人类的记忆来换取一个愿望，这是先生做的所谓买卖，在他看来，那是上神做的事情，无须缘由，也无须他理解。但是阿喜不同，阿喜是人，她做这样的事情是出格，是僭越，是天理不容的！

    “阿喜的法术和记忆不是都被先生封了吗？为何她还会继续取他人魂灵？”阿宝急忙问。

    “早在两年前，阿喜身中剧毒，是必死之人，只是我用一道魂灵注入她体内，吸出了所有的毒素，她才活了过来，想必是习惯了魂灵滋养的环境，一时间完全脱离了，反倒凭着潜意识里本能去擅取别人的，不过暂时只是少量，也是无大碍。”

    先生解释地很清楚。阿宝想阿喜会取人魂灵也在先生的意料之外，先生既然封了阿喜的记忆，就应该是真心想让阿喜在人类的环境里正常生活。

    “她有提起过，梦见了些什么吗？”阿腾问他。

    “第一次梦见的是丞相府的小厮，人已经死了，第二次梦见的齐国的张大人，听人说已经出家为僧了，第三次梦见的很奇怪，她与我说起过一次，梦见的是姜国的国君和他的妃子，只是梦境不大清楚，再后来就没有再梦见过了。”阿宝细细回想阿喜跟他提起过的三个梦，几乎是没有关联的三个梦。

    “那就只剩下姜国公了。”

    “先生指的是什么意思？”阿宝不知道先生指的是什么。

    “这丫头闯的祸，烂摊子得收拾了，不然她还会凭着本能继续去取第三个梦中人的魂灵。所谓魂灵，擅自抽取而不弥补，前两个魂灵的主人已经不在认识，尚且无碍，若是继续窃取魂灵，阿喜会被拿了寿命去做填补的。”阿腾觉得这丫头以前没正儿八经地干活过，倒是没了记忆之后，反倒兢兢业业了起来，不由觉得好笑。

    “那先生是要像以前一样，去跟姜国公做交易吗？只要姜国公自愿把记忆交出，阿喜是不是就会没事？”先生说的话匪夷所思，阿宝几乎已经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想这些问题，只能依照先生的话去推断。

    “也不一定是姜国公的记忆，兴许是他爱妃的。”阿腾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盘算起来。

    “先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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