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了大半个月,初一开始不再帮人洗衣服了,除了帮人做衣服,她每天都绣一些绣品拿去卖,尤其是荷包手帕之类的,因为上次她给人做衣裳就发现,绣品赚钱比洗衣服来得多,比替人做衣服来得快,不过整日绣花就是伤眼睛,她几乎没时间睡觉。
十五每天早上很早就驾着轮椅躲到老太爷留下来的书房里了,一待就是一整天,初一对那个书房没其他的印象,只记得那里面有很多书,一屋子的书架上塞得满满的都是书,杨家大老爷和二老爷看不上这些,也嫌难得搬走,便一直闲置在那屋里了。
初一吩咐老佣人如果她出去卖绣品回来晚了,记得把做好的饭菜端进书房,守着十五吃了再出来。
一天,十五突然让初一请个大夫回来,他腿上的伤早已经好全了,剜掉腐肉的地方也长了新肉,不过大夫说想再走路怕是不能了。
“那我去请东村口的那个大夫吧。”
“不,请南村口的那个。”
初一想,十五这是好了伤疤,所以又想整她,好端端的请什么大夫,她存下的铜板还不够让人大夫出次诊,请不请得回来另说,就算请的回来,放着东村口最近的大夫不要,要她横穿整个镇子去找南村口的那个大夫,一样都是大夫,难不成还能多长个脑袋不成?
她转念一想,兴许是南村口的大夫医术高明,十五是想再让人瞧瞧,兴许还能再站起来。
大夫请回来了,还带了背药箱的小童一道过来。
这大夫一把年纪了,头发都几乎白完了,脸上还有块木勺子大小的印记,也看不出来是出生就带的还是其他原因造成的,反正是颇显得突兀,不甚好看就是了。
初一刚去请老大夫的时候时辰已经不算早了,午饭时间已经过了,小药童说他师父只上午看诊,已经准备午间歇息了,让她回去,她在那儿赖着不走,蹲了门口大半个时辰,正好老大夫因为天气太热出来想弄点冰水冰块给房里降降温,便被初一给拦了下来。
初一把人带进堂屋坐下,给送了茶叶水,什么也不问,退出堂屋,吩咐老佣人看着点,需要茶水就给添点。
她自个直接躲到后院去绣手绢去了,而十五和那个大夫在堂屋交谈了一下午,等到太阳已经到了西边山头才要离开。
初一把大夫送到门口,便按照药材铺大夫以往的出诊诊金,用手帕包了银子递给那老大夫,那老大夫却不收,摆了摆手便走了,走了几步回头见小童还楞在门口,连忙朝他招手,催他赶紧跟上。
初一挺纳闷的,这出诊还有不要诊金的大夫?
她想,下次这老大夫再来,她得给人准备点点心之类的让人带回去才行,这老大夫也不容易,白胡子都一大把了,她去找他的时候话没多说就跟着她来杨家出诊了,十五折腾了这老大夫一下午,这会儿还得紧赶着回去,不然就得摸黑回去了。
那快步走下梯步的小童还没走远,初一便听见小童问老大夫:“师父师父,你当真要每日来教他医术,分文不取?”
“徒儿,我教你医术是教,我教他医术也是教,都是一个法子教,多教个人罢了,有什么区别?”老大夫拂了拂胡子。
“可是师父他腿都残了......”小童的声儿渐渐小了。
“腿残了,手还没废,你没听见他自个说的?”老大夫笑呵呵的。
“可是师父你三个月后就要上京去当太医了,这么点时间能认个草药倒是不稀奇,要学针灸药方看病把脉什么的哪有这么简单。”小童说完又多嘀咕了句,“我都学两年了才学到入门而已。”
老大夫笑了几声,说:“俗话说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他的造化吧......”
接下来的十几天,老大夫都会准时上门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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