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你一起去。”
“没有官宦带女眷同行的。”徐垚侧了侧身子,“之前记得你说过想去七步镇看看那杀猪的大汉,酸腐的先生和浣纱的妇人,待得我随君狩猎,家中无事你便去那里看看吧,如果欢喜那个地方,可以在哪里住上段时日,待我狩猎回来便去寻你,如若事务不多,便在那里再偷得几日闲。”
道完话后两人一片沉默。
他不答应她一同去。
他这是要送她走,她想,上一次不成行,这一次怕是真得去那七步镇了。
“我在城外五里坡等你十日。”降红俯下身,靠在他胸膛上,夜里他的心跳声,很清楚,她记住了,“你记着,我只等你十日。”
周国每年的狩猎八天左右就足够了。
她知道,他没把握,才如此安排她的去向。
但是他说他会来寻她,她信他。
“你说过,不会留我一个人的,你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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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王宫浩浩荡荡出行,随行的如同往年般,禁军和王卫为重,其余随行武将可根据官职带不同的兵士,徐垚是上将军,按照规矩带了帐下的谋士将领两百人。
隔了三日,降红未带一人,独自离开了上将军府,她在府里的时候就未曾打理过家中事务,管家徐钧一人足够,她乘着夜色离开,以她的功夫想要在换班的时候偷偷翻墙出城并非什么难事。
接下来的几日,上将军府依旧如常,每日有丫头婆子送得饭食到房间,偶尔嬷嬷会打开门窗,远远的便能看见有女人坐在正位上有时看书有时小憩。
降红在五里坡的地方找了一家农户住下,每日穿着布衣随着农妇到五里坡去采摘野菜,上午出门去,下午方回,一日两顿饭,日子过得度日如年,她有时候会一天问起三次农妇这是到她家的第几天。
“大娘子莫要着急,你家相公定会来的。也许晚间,也许早上天不亮,就踏着马蹄声来了,你且安心住下几日。”农妇见她日日都要朝远方望上一阵,有时候不叫她都能望一两个时辰。
“只能如此了。”降红坐回饭桌,瞧着农妇简单做了两个菜,在腰间的麻布围裙上擦了两下手,农妇家的汉子进山里打猎去了,这时节是猎户赚过冬钱的好时候,男人出门赚钱去了,农妇这时候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宽裕。
“大娘子,你可知道我每日去摘野菜的山坡有个名字?”
“什么名字?”
“以前老是打仗,有个官家夫人等了她在战场的相公十多年,后来得了捷报,便跑到这里来日日等她相公,从那时候起,咱们这里就有个叫望情坡的名儿。”
“那官家夫人可有等到他夫君班师回朝?”
“听说是没等着,又听说是她那相公战死沙场了,官家夫人娘家宝贝这个女儿,就没把消息告诉她,她日日在这儿等到头发都白了,也搞不清楚最后怎么着了,就是个传说。不过这地名却是这样一直保留了下来,那坡上还有专门立名儿的石碑,兴许是那管家夫人的相公回来了,夫妻双双把家还,特意给留的石碑。”农妇说罢,便夹了几大筷子菜到自个碗里,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她得多吃点,这小娘子胃口太小,饭菜每日剩下来实在是浪费粮食。
望情坡,望情坡,也不知是望情,还是忘情......
等得第九日,降红白日随农妇去摘了野菜,晚间便给了农妇五两银子,这是先前说好的,她一来便给农妇,农妇搓着手就是不接,说:“大娘子你来的时候给我定钱了的,剩下的银子,得等大娘子你在这儿住到想走的时候再给我,那我才能收。”
农家生来朴实,降红并未多说,把银子放到她手里边,让她收起来。
“大娘子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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