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把母亲带进宫里,甚至充作皇兄的亲生母亲,绝了宫中闲言碎语;许是正是因为这样,父王二十几个女儿,偏只有她能在小小稚龄被奉为公主,送到暗室去秘密培养;许是正是因为这样,尽管连她自己都知道,她跟这个被她称作“父王”的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依旧成为了姜国最尊贵的公主。
对于兵器和用毒,她学的都很慢,父王为此露出了不满的神情,那时候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和恐惧,如果她没有了价值,那她将会变得什么都不是。
那一年,王兄出现在她面前,向坐在秋千上发呆的她伸出手,说:“降红,走,我送你回去。”
她摇了摇头。
“父王回来要是看不见你,会不高兴的。”
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摇了摇头。
王兄对于当时这个固执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收回了手,下一刻便伸开手臂,猝然不防把她从秋千上抱了下来。
那天之后,王兄便亲自教她用剑,亲自教她用毒,她慢慢从父王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都有些记不清了。
她看了一眼这第三个敢抱她的男人,五官的轮廓下细一看跟大婚当日隐约见到的并无二致,便猜度到了他的身份——上将军徐垚。
她由着他抱她回了房间,并瞧见他用脚后跟顺带把门关上了。
徐垚把她放了下来,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自顾自地倒茶、喝茶。
“哪里来的细作?”降红轻声开口。
徐垚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宫里的,也有可能是姜国的。”随即,目光又在降红身上打量了一圈,油纸伞是给闺中小姐夫人用的,本就小,纵然刚才是在微风细雨里,也难免打湿了她的广袖和裙角。
“你且休息罢,今晚我会过来。”徐垚留下这么一句话,放下手里的茶杯,推门出去了。
临近傍晚,后院的两个嬷嬷带着四五个丫头,抱着十几匹布料进了降红房间,嬷嬷施了礼,说:“将军说夫人欢喜这新作的衣裳,若是心疼下雨打湿了新衣,今日便多选两身,隔两日便着人做好了再给夫人送来。”
降红“咻”地一下红了脸,当时那般说辞只是把他当做狂妄之徒,想端个架子,让他碰个灰,他应当知晓的,哪知他却当真,还以此来揶揄她!
晚上,降红只当徐垚白日说晚上要来是说与丫头小厮还有细作听的,亦或是晚宴时来请她露个面。可一直等到天色见黑了,也没派人来寻她,想必也就是随口一说的了,便让人熄了房间了灯火,留了两盏照明的,自个沐浴更衣之后,着人点了香,便早早睡了。
她以前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长年累月的训练让她身体本能地没办法松懈入睡,甚至几天几夜不能合眼,纵然是身处安全的地方,也没有办法睡上一个好觉,所以她一直都有这个习惯,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便会早早躺在床上,合眼就睡,尽管是神智清醒着,也会让身体得到休息,只是通常见血之后,她才会合不上眼。
大约三更天的时候,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立马反应过来周围有人,黑夜里她的眼睛黑的发亮,对上躺在他身边的人的双眼,满是警惕和杀意!
徐垚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刚才警惕的瞬间却没能下意识地有所动作,他却像是没看见她的动作似的,坐了起来,面对面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额角还有豆大的汗珠,伸手拿过床头的绢帕,擦了擦她的额头上的汗,说:“做噩梦了?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便没想叫醒你,没想到还是惊醒你了。”
他给她理了理乱掉的耳鬓间的碎发,继续说:“听嬷嬷说,你今天没选布料做新衣裳?不喜欢的话明日再差人换些花色的布匹再送来。”
杀人的事情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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