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班主任的脸已经气的通红,冲着安歌一顿骂:“我告诉你,你先别说开不开除的事儿?万思涵她现在听不见了,听不见了,你懂吗?外加轻微脑震荡,搞不好人家是要告你的,你要坐牢的,明白吗?”
安歌身体一僵,“坐牢”这一词汇另她格外的敏感,“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怎么这么狠,下手这么这么重?你们是同学,你俩又是前后桌,多大点儿事儿啊,你。”班主任被气得哽咽:“保安要是再晚去一会儿,她就可能被你呛死,你知道吗?你。”
“我不能被开除。”安歌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念叨着。
班主任叹了口气放弃说教,道“你先给你家里打电话,还有你怎么回事?家长联系方式怎么都联系不上?叫你爸妈来一趟就那么难吗,就现在给你爸打电话。”班主任气急坏的说。
“妈跟人跑了,没有爸。”
空气静止了几秒。
四十多岁的班主任愣在原地看着她,大概就像在看街上的流浪狗一般,班主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回去收拾你的东西,现在就给我回家。”
安歌听到这里就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冲他喊道:“我说了,我不能被开除。”她走到班主任面前。流露出她身上特有的戾气:“你别忘了你说过什么,只要我不是先动手的那个,你保证我顺利毕业,你说过的。”
班主任一时语塞。
窗外的火烧云散去换上一层蒙蒙的蓝色,和她那天来领校服的天气差不多,空气中带着一点点烟味,学校南边的烟囱还冒着滚滚的白烟。
7
“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给我走。”说着班主任就拧开了门把手开门急切的让她出去。
“我不。”安歌道。
班主任一脸难色,两人僵持下来。
门被打开,楼道里的声响更加清晰,传来“哐哐哐”的高跟鞋声响,接着一个和班主任差不多岁数的女人闯了进来,她披着皮草,挎着一个大红色的包,脸上糊着一层厚粉,嘴上涂着玫红色的口红,泛着油光,急冲冲的闯进来。
“走什么走,往哪走,把我姑娘伤成这样,还想走,门儿都没有。”那女人的嘴又尖又薄,指甲尖尖的涂着大红色,边说边比划。班主人见她进来脸上露出一抹难色,“思涵妈妈,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医院?好好陪陪思涵。”
“我再不来,我女儿就被人白打了。”她扯着嗓子喊到,说着她又冲向安歌,“你就是那个安歌吧,看你这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生没人教的货,你妈呢?让她来给我说话。”安歌撇了她一眼,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自然的翘起二郎腿。
万母的火被完全点燃,她冲过去,抓住安歌的领子:“你这什么态度啊,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坐穿牢底。”班主任连忙上前拦住万思涵的母亲:“唉唉,别冲动,别冲动,您冷静点。”
“我冷静什么,我告诉你,我姑娘要是真的听不见了,我跟她没完,她家长呢?你让她家长过来跟我说话!”
“正在联系了,您别着急,医生不是说了,听不见只是暂时的,不等于真的听不见,再说学校查了监控,是万思涵先动的手,您看她也上的不轻。。。”
这话一说万母就更加不得了了,瞪着眼睛甩开班主任:“你什么意思啊?我女儿让她白打了,我告诉你我姑娘长这么大我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看看今天可怜的……”说着万思涵的妈妈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哇哇大哭。
“不是白打了,您听我说。”班主任上前想和她心平气和的讲,被她一句话打断:“说什么说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处理不好,我就找她舅舅说去,我看看你还能不能在这学校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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