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最近跟你爸爸有联系吗?”
“院长,我跟那个人很久没联络了。”如果可以,覃若溪宁愿此生跟那个人再无任何瓜葛。
“是这样的,有个情况想跟你反映一下,你爸爸上个礼拜来养老院探望了你奶奶。我听到这消息也很意外,这应该是他把你奶奶送进来后,第一次正式探望吧。据说还提了些牛奶水果,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你奶奶也很开心,送来的水果摆放了好几天都不舍得吃。不过当天值班的护工说,你爸爸好像拿了一些文件类的东西让你奶奶签字,所以我有点担心,就问问你……”
简短的交谈后,覃若溪走出了院长办公室。站在门口,她感觉原本麻木的心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自幼父母离异,母亲跟着别的男人去了国外,把她丢给了那个嗜酒如命的父亲,从此再无联系。起初那个人还只是游手好闲,跟着她一起住在爷爷奶奶家啃老。可爷爷过世后,他居然变本加厉地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输光了家里的积蓄不说,竟然还趁她读大学不在家的时候,花言巧语哄骗奶奶住进了养老院,然后偷偷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
她知道整件事后想找父亲算账,可他竟然躲了起来不肯见面。怕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只能隐瞒房子的事情,自己拼了命的存钱,希望能早日买套房子把奶奶从养老院接出去。
都说生个孩子不争气不如生块叉烧,可若摊上这样的父母,覃若溪宁愿做一块叉烧。
不知道那个混蛋这次突然来访又有什么目的。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到这,她赶紧掏出手机,咬牙切齿地播出了那个陌生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停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的女声,让覃若溪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他连电话费都没钱缴…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洁白的月光把她单薄的影子拉的很长。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她再也没有别的依靠了,所以她一定会拼了命守住这份安稳。
这时,一旁的花圃后面好像传来一阵动静。这么晚了,院里的老人们应该都准备洗漱睡觉了,会有谁在那里?她鼓起勇气慢慢靠近,准备一探究竟。
“谁啊?”花圃后面黑漆漆的没有路灯,覃若溪什么都看不清楚。
月色下,忽然看到有两个人影一样的东西晃动了一下。
“谁在那边?再不说话,我叫保安了!”她有点紧张起来,按道理养老院24小时都有门卫保安,出入都要登记,应该很安全才对。难道是混进来了什么小偷?
“诶…别…别叫人。”只见两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借着昏黄的路灯,覃若溪终于看清楚了,靠前的那位一脸神情慌张的人原来是养老院的马大爷。他后面跟着一位瘦高个子的男人,一身黑衣黑裤,还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压低的帽檐遮住了男人的五官,但从整体感觉起来应该是个年轻人。
“马大爷,这么晚了,您还不睡觉,待在院子里做什么?”覃若溪惊讶地问道。
本来惊魂未定的马三强一看对方是陈芳姝的孙女小溪,不禁松了口气,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裤兜里,强装镇定地说道:“那个…我…我会个朋友。”
随着两人慢慢靠近,覃若溪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心里立马明白了。
“马大爷,在养老院喝酒是要事先打报告的,没有监护人和护工的同意,不得随便饮酒。” 说完,她又打量起一旁站着的年轻男人,从身型体格来看十分眼生,应该不是养老院里面的人。难道是马大爷的儿子?但是她记得丽姨曾经说过,这个马三强一生未婚,无儿无女啊。
“哎,小溪,我没喝,真没喝,酒都是小吴喝的,我就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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