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第卅三回权王冒险解相思,勋贵临危闯州府(下)(第1/5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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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棣州府衙的路上,我给丞暄含了两块参姜糖,又在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疮药,也不知能否将他的精神吊住。我把他抱在怀里,让他靠的舒服一些,温热的血不断洇湿我的衣服。顾忌他的伤口,我不敢将他抱得太紧,只能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仿佛松开一点,他就要无声无息地离我而去。

    马车里只有丞暄、我和广安三人,我问广安,“可留了活口不曾?”

    广安摇摇头,“自尽了。不过倒也不必问了,是太子的人。”

    我并不意外,那几个刺客说得皆是建京官话,肯定不是宁国人。

    “确定吗?可会是有人嫁祸?”虽则凭丞昭对丞暄的恨意,杀他一百回都够了。

    广安沉声道,“若来的是别人,或还可是嫁祸……刚才行刺殿下的人,是太子的亲兵队长,跟我同一批选在皇子们身边做侍卫的,若非极要紧的差事,绝不离京。那年是我拔得头筹,圣上却将我赐给了殿下,让太子在剩下的人里头挑,给了太子好大的没脸。”

    我看了一眼广安,丞暄他老子这不是诚心找不痛快么,丞昭日后看广安不顺眼,看丞暄更不顺眼……

    广安呆愣地望着丞暄,语气自豪却又透着伤感,“实则殿下早相中我了,私下召见我,让我比武那日不必表现得太过出挑,勉强拿个头名就成。我原还担心拿了头名会被太子挑走,不想殿下神机妙算,一切都如他所料。”

    我淡淡的看着广安,不悲不怒,“不必感怀故意,他不会有事。”

    广安被我洞悉心事,面色微囧,“是。不过,这次是卑职护驾来迟,待殿下好转,还请主子重重责罚。”

    我有些想笑,“好,等他醒了,好好罚你;然若是他醒不了,你也替我做一件事。”

    广安紧绷着脸瞪着我,似乎嫌我说了犯忌讳的话,气得又不顾说话的规矩了,“你方才不是还与我说殿下不会有事?!”

    我平静地盯着丞暄纵面如纸色也难掩风华的脸看了会子,又转过头笑着谓广安道,“凡事总有个万一,若他当真……你想办法把我垫在他棺材底,他身娇玉贵的,我怕他在里头硌得慌。”

    大约这话太混账,广安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也是,丞暄好歹是夏梁的亲王,怎么能把个不明不白的人铺在棺材底呢?

    我只好退让一步,“实在不行烧成灰铺在里头也成,没人会发现的。”

    广安哼了一声,气得扭过头去不理我了。

    “与你说正经的,我的广安大人。”

    广安这才不太情愿地转过头来,“主子请吩咐。”

    我道,“你差一个脚程快的人去客栈找玉碗儿,让他带着我的鱼符到府衙门口等我。”

    广安点头应诺,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马车。

    赶车的亲兵问我,“主子,马车是去正门还是后门?”

    我看着怀中虚弱的人,沉声道,“正门有石阶,不宜行车,去后门。”

    若不是丞暄伤情危重由不得我赌气滋事,我真想砸烂棣州府衙的大门,一路杀到棣州刺史的被窝里去!

    后门已到,我给丞暄垫了两个软枕,又命广廷进马车来看护着,才下了马车来到棣州府衙后门前。

    玉碗儿已背着小包袱,双手托着靖国公的赤金鱼符等在门口。这小玩意儿还不及女子的手掌大,却是官员在外证明身份的凭据。在我们大宁,上至亲王下到县令,每人皆有一对,左符放在内廷,右符个人保管。

    一般三品以上大员或是亲王侯爵的鱼符才是赤金的,其余官员按品级高低用银的或是铜的。靖国公乃是一等勋爵,自然是用赤金的。实则我府上还放着一枚玛瑙的右符,通体绯红、晶莹剔透、光可照人,一看那质地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是先皇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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