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章 第廿一回骨肉亲生死连心,鸳鸯怨挥刀断情(中)(第1/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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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面上零星散落着金黄的树叶,水的对岸仍旧是胡杨林,没有人烟。

    然而水在明显地流动!这不是一块湖,而是一条河,一条给子凌带来生机也给我带来希望的河。

    我兴奋地冲过去,眼见着水流自西向东潺潺而去,偶有落叶随着河道向下游漂去。我紧握着丞暄冰凉的手指,指着一片远去的落叶,道,“丞暄你看!水流并不湍急,子凌那小人精胆子大、心思活、武功又高,必是顺着这条生路逃了。”

    他伸过另一只手覆在我手上,干燥细腻的掌心在我手背来回磨蹭,教人莫名安心。“你不是曾说与他心有灵犀么,既你有感他逃于此处,想必冥冥中是有些因由的。芳满,回营之后我便全力去寻尹子凌,你莫再为此事伤神,可好?”

    我叹了口气,双手回握住他,“你又何必牵扯进来,况此事往大了说是俄羌与宁国之间的是非;往小了说亦可当作我尹家的私仇,横竖不干梁国的事。”

    他微微低下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黑亮的眸子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般,“旁人的事,便是干梁国的事我也未必会插手。可你的事,不论大小,原就是我的事,还谈什么牵扯不牵扯的?”

    我被他说得脸上发热,“你堂堂一个亲王,怎好说出这样的混话来?”

    他放开我的手,将我搂紧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芳满,你不明白……我有多恨这看似位高权重的亲王爵位……它正是插在我心口那把剑上淬的毒。”

    紧拥着我的双臂微微颤抖,丞暄的声音中亦透着压抑的痛苦。我挣开丞暄的怀抱,与他四目相对,满是隐忍的眼神中藏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故事。

    “丞暄,我从未问过你……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故作荒淫奢靡,实则内心清冷;旁人都道你乖戾嚣张、位高无为,然你从来心思沉稳、胸怀韬略;还有你对君父的感情、你的病……我似乎对你一无所知。”

    丞暄凄然一笑,“如何能说是一无所知呢?你不是知道我‘内心清冷、心思沉稳且胸怀韬略’吗?”

    我又急又心疼,“你明知我所指远不止这些!”

    他的手轻抚在我面颊上,拇指抵住我的嘴唇,“我并非有意隐瞒,皆因凡此种种俱非一日酿下的因果,若真要说起来,又何止一言难尽。然无论遇何种难处,陷何种困境,你只消记得,夏丞暄不许旁人伤你分毫。”

    闻言,我眼眶一热,竟越发觉得心疼起来。他心里藏着那些说不出的苦,却还时时想着要保我这身份尴尬的人周全。

    大约我此时的表情太过软弱,丞暄的笑容里添了几分宠溺与安抚,他微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道,“此刻问这些或许只显得我狭隘,然我忍了几日,再憋在心里只怕要酿出毒来,索性还是问了吧。芳满,我问你,现下落不明的若换作是我,你可会如这般一连数日神思不属、茶饭恹恹?”

    我一怔,不想他竟问出这姑娘家才爱问得话来,“方才说什么呢,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他正色道,“如何偏许你问不许旁人问呢,你早该知道我是个心眼小的,可想好了怎么说。”

    我苦笑道,“你也将行冠礼了,如何还会时不时地冒出些孩子话来?再则,好端端地咒自己下落不明做什么,也不嫌忌讳!你若真有个好歹,岂轮得上我操心,只怕梁国都已乱了套。”

    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不追问亦不放弃,然眼底却是越积越厚的失望。

    我的心肝立时如同被铁锥子杵了一下般,忙不去顾忌颜面那劳什子,急道,“若你丢了,我势必早已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子凌虽年轻,却也是名悍将,真遇上什么歹人也是那歹人凶多吉少;你却是皇宫里养出来的,身娇肉贵,如何能吃丝毫的苦?”

    失望的阴霾散去了些,他仍旧问,“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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