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第十回文新殿梁上有耳,慕王府盘中无味(上)(第1/3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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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身子完全无恙了,丞昭来探望过我一回,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并又许我以厚禄高官。我一面谢恩,一面表忠,只字不提疟疾药一事,他却有些心虚,神情一直有些闪烁。

    丞昭走后,我叮嘱玉碗儿铜盆儿盯着他那头这两日的动向。

    傍晚时,玉碗儿从外面跑进来,在我耳边说,“文新殿来了好些人,看官服品级都不低。”

    我倒并没有很在意,“东宫有自己的小朝廷,他在自己宫里召些官员来议议事、摆摆宴是寻常事。”

    玉碗儿道,“西暖阁里是安排了宴席的,可那帮子人是往正殿去了。这都日落了,他们有什么事非得掌着灯议?”

    丞昭中午时才见过我,晚上便召了一群人来议事,难保所谈之事会与我有些关联。况我亦算是他东宫的人,若非刻意背着我,议事不传我也便罢了,何故饮宴也没有知会集芳殿一声?

    横竖到东宫来的没什么武将,我去听听墙角也未尝不可。

    文新殿外偶有一列一列巡逻的东宫卫军,然许久才走一趟,天色暗,我脚步又轻,倒也不足为虑。

    我倒挂在殿外围廊的顶梁上,身侧是正殿最高层的窗户,虽关着,却好歹有些缝隙,恰能听清殿内的对话。

    “宁国与俄羌的战事已牵扯了他泰半军力,曜日凛此时自然是不愿开罪于我大梁的,他留下的人自然也不至有何异动。况尹子路颇有些心计,上回还在勤仁殿救了本宫。虽则此次未能诱他服下吻蛇淬,他也未必会生二心。”是丞昭的声音。

    一来便听到他们说我的事,这一趟倒是来对了。

    “殿下,他既知药中玄机,难保不会因此心生怨恨,加害于您。”

    丞昭哼道,“自那日慕王去探望过后,集芳殿便自行煎药了,必是他挑唆的。”

    方才那人又道,“不管是谁挑唆,集芳殿都会起防备之心,日后,只怕不易为殿下所用。”

    “本宫原也没指望尹子路能成什么大事,然他……”丞昭欲言又止,顿了顿,才说,“他亦出身高门,比个和亲的公主不知有用了多少。”

    此时,一个苍钟般的声音道,“和亲之事老臣原也是不赞成的,然那毕竟是我大梁强盛,四方朝拜的象征,与这不明不白留在东宫的侍卫不同。”这声音听来应是个老者,底气却比方才那两人还足。

    丞昭似乎很是敬畏,谦逊道,“太师说得是,然……”

    太师?竟是借院子给孙擎住的那位文太师?

    文太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丞昭,“殿下饱读诗书策论,必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理。贸然将那侍卫放入东宫无异于开门揖盗,恐遭物议,有辱殿下英名。”

    好家伙,把大爷我留在东宫做个宫内官竟能有这么大的罪过?

    不止丞昭,一屋子的亲贵大臣们都不吭气了,可见太师老儿地位之崇高。

    半晌,才有人奓着胆子道,“便不把人留在东宫,也是能施恩的,不如放在工部或是刑部封个检校员外郎?”

    文太师“哼”了一声,便立时有人反对道,“诏除加官乃是圣上和殿下莫大的荣宠和恩赏,岂能给个异族的小侍卫?”

    众人一片附和,“嗯,嗯,断不能如此。”

    又有个声音虚浮的人,谄媚道,“人既已留下了,也不能凭白赶了回去。太师既说这皆是宁国的阴谋,不如殿下将此人赐给慕王,一则宁国的奸计不能得逞,二则也给慕王府埋下个隐患。如此一石二鸟,岂不正好?”

    难道这便是那日慕王在东升门外与我说我在东宫待不长的因由?方才进言那官员是慕王府安插在东宫的奸细?

    这回文太师没有吭声,便有几人附议了方才那人的计策。丞昭听了一会子,才道,“众卿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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