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宁姜警惕的神色,黑袍人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忽然笑了。
伴着这声肆意而疯狂的笑,原本存在感极低的他突然耀眼起来。
这时,宁姜才真正看清他的容貌。
清瘦的脸颊并没有一块多余的肉,唯有那双浅色到近乎病态的眼睛如此引人注目。
他像个从医院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宁姜皱起了眉,心跳却猛然加快,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真个有趣的小东西,还走运地自己送上了门。”黑袍人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又轻轻笑着看了宁姜的胸口一眼。
宁姜的心脏骤然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一般。
几道空气针猝不及防地扎入宁姜的身体,仅留下微微的波动,便消失了无影无踪。
全身发软的宁姜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她看着对面的黑袍人,听到他又说话了。
“刚刚被水淋湿了,很冷吧。唔,为了不让你感冒,还是热点好。”
什么意思?
宁姜还没明白过来,全身的血液就像沸腾的水一般,在体内狂放地奔流和灼烧,让她仿佛置身在火焰之中,又仿佛吞了一团热量惊人的异火。
热且痛苦,偏偏意识不能再清醒。
细密的血珠从宁姜各个毛孔慢慢渗出。
而出来的血珠又似乎有了生命,扭曲成一条条细小的蚯蚓形状,争先恐后地往黑袍人那边奔去。
宁姜看到,那些血液都诡异地跑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一排EP管里了。
“好了,样品足够。”黑袍男优雅地把EP管盖上,手心轻轻一碰,它们就像来时那般奇怪地消失了。
宁姜瞳孔一缩,这个能力跟储物袋一样,是空间异能。
加上之前的各种异象,这个变态究竟觉醒了几种异能?
他该不会是老天的私生子吧。
想到这,宁姜愤恨中多了几分嫉妒。
国家都说了只生一个好,就算政策变了,那也要一碗水端平啊,怎么能这么偏心。
她好歹也算带了作弊器的,这都没比上!
黑袍男也许对人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他察觉到宁姜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身上的时候,一股扭曲的怒火冲上他的心头。
“怎么,这个程度的药都留不下你吗?”
这次来的空气针宁姜察觉到了。一丝比蚊子叮还要轻微的刺痒,很容易让之前无法掌控身体的她忽略。
这次是密密麻麻的痒感,就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她身体里乱窜,没有一处不痒,没有一处不难受,简直能让人发疯。
宁姜没有疯,她离那条警戒线似乎还差的远,但三流的演技让她故意放大了自己的表现。
她想死揪着自己的头发,却因为手脚无力无法动弹。
仅仅能操控头部器官的她,紧紧咬着牙齿,但到后来,牙齿已经不能控制地吱吱打颤。
她的眉头也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睛也因为不能承受痛苦而紧闭,可睫毛却不断地颤动。
这样难捱的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可能在承受者看来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不过在某个旁观者的眼里,兴奋难耐的他也许还嫌时间太短。
宁姜的唇已经惨白,她憔悴的模样虽有四分是装,但剩余的六分却是真的。
可怜无助又苦苦求生的表现,让黑袍人心悄悄颤了一下。
他虽然依旧十分兴奋,但第三道空气针还是去了。
全身的痒意终于渐缓,宁姜也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她慢慢控制住了自己打颤的牙齿,但睫毛依旧颤抖。
有点刺激。
宁姜的心里十分平静,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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