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兄弟,我拥有的痛楚不比这些忍者少。
所以我明白力量的重要,我能够理解斑和柱间那个听起来傻乎乎的梦想。
播磨上月的往事,是刻在我心上的伤痕。
也因为这样我才被发嫁来了宇智波,若是我父亲还在的话,我想这辈子我会遇见宇智波斑的机会大概也只有在出席王族的盛会上了。
我又一次重复道:“什么叫做,就像宇智波从前帮助上月城那样...”
我又问:“宇智波和上月城从前有什么很深的干系吗...”
来寻我的人是我叔父身边侍奉在内侧的女官,我认得她,她叫藤壶御年寄。
昔年她曾是我侍奉于我父亲长居内仅次于上臈御年寄的女官。
那年的大祸中她活了下来,对于她在“背叛”我不想多加赘述。
因宇智波与千手一族的休战,使得各世家贵族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纷纷躁动起来。一国军事力量的集中对于那些拥有完全自治权的藩主来说并不是好事,也因着播磨与宇智波的联姻,上月城成了众矢之的。
就在前几日,藩内动乱了起来,我的叔父受到了好几拨的刺杀,却毫无头绪如今已是危在旦夕。
可因果轮回来的这样快,实在让我措手不及。
她见我分神怔愣,更为激烈的挣扎不顾宇智波忍者的阻拦,直抓住我的裙角,向我大声哭嚎恳求:“小女君,当年事真是逼不得已!老藩主太过仁善,播磨上月一再被人欺压!我们可是堂堂王族的分支,而旁的藩主却对我们觊觎已久。若是现任家主不联合宇智波的忍者出手的话,我们全族几百人皆要遭灭顶之灾啊!”
“就像从前那样,就像上次那样...请求宇智波出手相助。女君,我等一族的荣耀生死皆在您的手中呀...”
她哭嚎拉扯我的样子份外难看,这般披头散发,实在是有失我播磨的颜面。
可也就在几年前,我记得那年女御葛中寄也曾这般对着他们跪地求饶。
而那次,求得是为保下我的性命。
我素来不爱穿的太过厚实,今天内里除了襦袢外就穿了两层,轻薄正绢制的和服那禁得起这样是撕扯,不过才几下便起了无法挽回的褶皱裂痕,布帛即将要崩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
宇智波斑回到后院的时候,我已经枯坐在那里整整一个晚上了。
春寒料峭的天气,空气里起雾气像薄薄的一层冰,我的手脚都冻得快几乎没有知觉。
四周本一片寂静,那一头,斑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起。
“靖云。”
我听见有人唤我,机械僵硬的偏过头去,而入了视线的只是一片隔着眼泪模糊不清的身影。
宇智波斑的铠甲未卸,隐隐绰绰的轮廓里他好像微喘着气,向我走来的步伐里不乏迟疑和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一直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到想到这,你就...回来了。”我探出早已被冻得僵硬的手臂,想撑起身子,可我一动眼眶里的泪就簌簌落下砸在了手背上。
那温度烫的我心里好疼好疼。
“靖云,你...”他的语气有些着急,我想他在回到本家宅院的路上应该已经有人向他报备了所有事情。
我的手脚虽然冰冷僵硬,可我感觉我的骨骼我的血脉无一都不在被烈火燃烧。
“你...你过来,坐下。”我拍拍身边的位置,对斑说的无比平静:“我想听你说。”
可等斑一坐下,我却夺他的话,“我终于..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与我成婚一年总是对我有种种顾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对我有情,却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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