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大地在震动,细小的碎石落下来,砸到约翰的后背上。他听到了石子落水的声音,看来雾里确实全是水。
约翰抬头去看瓦露缇娜,凡野精灵悠悠地抽烟,气定神闲。
“我们的客人可算到场了。”她向约翰微笑。
“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约翰低声说,“永恒之洲没有死刑。可龙就不一样了,它们——”
“它们连个正儿八经的法庭都没有,别说执行死刑,一不小心把脆弱不堪的嫌疑犯弄死了,真是太正常不过了,是吧?”凡野精灵说。
“何必要把路走死呢?留得青山在……”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真是令我吃惊。在那艘船上,您带着大伙冲出仓库的情形,可是叫我印象深刻呢。”
“自己作死的感觉和看别人作死的感觉不一样嘛。”
“是吗?我还以为,既然您自己作过死,就应该明白,主动作死的人是劝不住的。”
“……你觉得你有胜算?”
“我觉得我有胜率。”
在一次惊天动地的爆炸后,这里显得那么寂静。
“任何人作死不都是因为这个理由吗——”瓦露缇娜说,“觉得自己能搏到那微乎其微的赢的可能。”
*
“让开,”弗里特莱瑞尔的细剑已经出鞘一小节,银白的剑身寒光凛凛,“永恒之洲不接受黑渊的调派。”
“不让,”阿芙拉靠在门框上,“你大可以试试,反对我的下场是什么。”
旁边的普绪拉瑞亚拉开了她的弓,一道光箭出现在弓弦之间。
“你也大可以试试,”她对阿芙拉说,“精灵的复仇是什么情形。”
“号称绝对理性的精灵,为了给那些偷渡到旧大陆的愚蠢同胞复仇,掀起了三次惨烈的精灵战争,死伤无数,最后也没争夺到大陆的统治权——我想,我们已经见过精灵的复仇是什么搞笑的情形了。”
“那是一段错误的历史,我们已经对此进行过彻底的反思……”
“彻底的狡辩还差不多。承认自己和人类一样拥有欲望对你们来说这么难吗?”
“我们……”
弗里特莱瑞尔终于看不下去了:“普绪拉瑞亚,别和她浪费口舌。格劳切森斯,阿格摩尼亚,你们确定要坐在那里无所作为吗?”她把长剑拔出,剑身上铭刻的魔纹开始闪光。
被点名的两位红发精灵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他们的领队——艾蒙提斯仍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干涉现状的打算。
“翠斯塔,亲爱的,”阿芙拉开口了,“你真的要冷漠地坐在那里,不来帮我吗?猎杀精灵可是你的拿手好戏啊。”
“我没和他们一起打你就不错了。”翠斯塔说,“真的,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给你下了这么一个扯淡的命令?”
“我没办法嘛。上司下了命令,下属就得执行啊~”
“哪怕这个命令荒诞不经?毫无道理?明显会拖累我们完成我们最主要的目标?”弗里特莱瑞尔,虽然语气仍旧冷静,可眼睛里已经冒出显而易见的恼火了。
“这是拖累吗?我说了很多次,你们对我们这些长老能做到什么一无所知——”
“哦,是吗?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开始是说,他只愿意帮我们找到方向,那些嫌疑人还得我们自己来抓。”
“是啊,可谁叫你们精灵不顶事,被个幻境折腾得全军覆没,让我不得不去请我们的阁下出手。结果就这么一小会儿帮忙的功夫——”
“我的母树啊……”艾蒙提斯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互相指责了吗?”
“我没有指责这种弱者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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