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欢欢重新回到宫礼身边做大太监,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卞欢欢学会了低调凡是也多了个心眼,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背后害她的人,除此之外,她也是真心实意想帮宫礼做些事情。
宫礼倒是没什么变化,以前对她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半点也叫人看不出端倪。
但在旁人眼里,陛下对这位年轻的小公公还是相当宠信的。单就陛下盛怒之下只有这卞公公敢去触霉头这一点,就能看出几分门道来。
钱公公底下的小太监看不过去,也曾耳语,“公公您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不如咱们替您老人家好好整整这位卞公公如何?”
话音未落,换来的却是一个大屁股墩儿,钱公公收回脚,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电气灰尘,老神在在道,“最好给咱家打住你们那些腌臜主意,别的我不管,这位卞公公你们当菩萨一样供着就对了。”
作为服侍过两代君主的钱公公,最擅长的就是揣测圣意。打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这位卞公公不一般,即便是前段时间大伙儿都认为卞公公失宠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改变过这个想法。
那天御书房内,当他战战兢兢地第三次敲门进去,看到的就是他们的陛下似模似样地端坐在书案前,而卞公公站在一旁冲他嘻嘻笑着。
“何事?”陛下瞭了他一眼。
“呃……是关于左青大人……”
“他?”陛下皱着眉,“他又怎么了?”
钱公公实在很想说刚才你让人家去死你忘了吗,但多年修来的经验让他学会缄默不语,因为自然会有人说。
“刚才左大人求见,您说让他去死。”卞公公小声提醒道。
“嗯……”
钱公公觉得陛下这个嗯实在很有深意。
“让他进来吧。”
钱公公默默为自己的机智鼓掌,还好他又来确认了一遍,不然哪里去给他叫人。
所以说啊,看脸色行事是皇宫里最大的生存之道。
眨眼间,年关将至。这是卞欢欢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新年,自然处处充满着新鲜和好奇。
听人说,宫外有条运河,除夕夜里,一条条挂着大红灯笼的画舫从暗黑的水波上划来,不一会儿就布满整个河面。站在岸上的人依稀能听见画舫里歌姬清渺软侬的歌声,夹杂在一片丝竹管乐声中,欢乐不知人间岁月。
运河两岸的集市早早就热闹起来,乾苍的百姓们会换上一年中最漂亮的衣裳走在街上,花几个铜板买一盏荷花灯,写上祝福,然后沿着河畔数数,数九十九下,走九十九步,最后顺着河流将花灯放了。
那一晚,宫外的烟火会照亮整片夜空。
对此卞欢欢早就心驰神往,每天都掐着手指头算日子。
“为什么是九十九不是一百呢?”卞欢欢这么问宫礼,在她看来一百这个数不是更吉利一些吗。
“取‘没满’之意。没满,美满,预示着生活美满,幸福美满。”宫礼一边看书一边回答道。
卞欢欢点头,眼珠子一转绕到宫礼面前。
望着书页上投下的阴影,宫礼抬眸,“做什么?”
“除夕那晚你会去吗?”卞欢欢撑着膝盖满凑近他,眼睛眨巴眨巴地写满期待。
宫礼垂眸,“不会。”
那夜身为天子的他要在城楼上为百姓祈福,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过如果她求他的话,他倒是可以勉为其难陪她一会会儿……
“啊,那太好了,你去把清若叫出来我还没放过花灯呢。”卞欢欢兴高采烈道。
“……”
“呃,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瘆人的……”
“花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放才灵你不知道吗?”宫礼阴阴地说,甚至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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