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清池清洗完毕，按照流程有一步试水的过程。

    屏退众人后，卞欢欢带着长孙清若穿过层层明黄帐幔到达洗浴池边。

    池子很大，几乎赶得上半个游泳池了，东西两角各有一条金龙口吐清泉，将池水缓缓注满。因为是夏季，水温并不是很高，只隐隐冒着一丝热气。池子四周摆放了冰镇的果盘和美酒，洗浴用具琳琅满目地放在一边一米高的木架子上。

    卞欢欢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洒向池水，啧啧道，“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无法想象。”

    长孙清若点头，“皇家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最好的，师兄身为天子，再尊贵也不为过。”

    卞欢欢弯腰伸手划了一下池水，歪过头问长孙清若，“这试水要怎么试？”

    “我也不知。”长孙清若无可奈何道。

    “哎，管他呢，反正听下面人说这试过的水会重新换掉，我们就当免费泡个脚吧。”这么说着卞欢欢一屁股坐在池边，开始脱鞋脱袜。

    嫩白的脚丫一触到温水就自己晃悠起来，浑身的神经也一下子松懈了，卞欢欢忍不住眯眼感叹道，“啊，爽！”

    长孙清若在一边惊讶不已，“你……”

    “嗯？清若，你快来试试，超级舒服的。”卞欢欢兴奋地对长孙清若招手。

    长孙清若顾虑重重地摇头，“女子的脚怎可轻易示人？”

    “规矩真多！”卞欢欢皱了皱眉鼻子，“那样多无趣呀！”

    听着卞欢欢孩子气的抱怨，长孙清若忍不住笑了，“也不会，只是习惯了！”

    “好吧好吧。”卞欢欢怏怏地踢了一下水面，“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诶，那是什么？”卞欢欢眼睛一亮，指着木架子上红色的小东西。

    “是这个吗？”长孙清若走过去将那东西拿起来，认真看了两下然后交给卞欢欢，“应当是胰子。”

    “胰子，洗澡的？粉红色这么好看的吗？”卞欢欢将那小方块凑到鼻间闻了一下，惊喜道，“还有点香呢。”

    “你要这个做什么？”长孙清若不解道。

    卞欢欢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小方块，抬高自己的脚丫，“洗脚呀。”

    “这，会不会不妥。”

    “怕什么，反正待会儿也会全部换掉，不用不是浪费了么。”卞欢欢边说边曲起膝盖，认真地在每个脚丫子缝里涂上一遍。

    长孙清若站在一边看着，说道，“欢欢，我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好看？”卞欢欢抛了个眉眼打趣道。

    长孙清若摇摇头，笑得温柔又包容，“是特别有意思。”

    “有吗？”卞欢欢张开双臂打量了一下自己，“我怎么看不出来？”

    “真的是很特别。你和我们很多人都不一样。”长孙清若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巾递给卞欢欢，“真好奇你是从哪来的，你们家乡的人都这么有趣吗？”

    “啪嗒”粉红色方块掉到地上，卞欢欢后知后觉地捡起，然后呵呵一笑，“手滑了。”

    为了避开长孙清若的话题，卞欢欢装模作样地捧着自己的脚丫嘀咕道，“怎么几天功夫就长老茧了呢？”然后拿着小方块死命地搓搓搓。

    “请问卞公公试完水了吗？奴才们要换水给陛下洗浴了。”帐幔外传来一个太监的问话。

    “哦，好了，你们稍等片刻。”卞欢欢急匆匆地应道，将脚丫子在池水里洗了洗，一些白色的泡沫在池水上飘荡。卞欢欢嘴角抽了抽，有些做贼心虚地将一篮子花瓣全都倒进池子里做掩饰。

    在长孙清若的帮助下，卞欢欢迅速穿好鞋袜，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公公可还满意，有何不足之处需要奴才们改进？”先前那个喊话的太监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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