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逃脱了。”该隐坐在墙头,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一脸庆幸。
“最近好像又开始多灾多难了。”
回忆最近的所见所历,他总觉得,他的灾厄体质在安静一段时间后好像又发作了,这让他很头疼。
“才消停了一个月,就又要开始了。”
连绵不绝的倒霉事件让他不胜其烦,这些厄运频繁的袭击让他一直处于受伤状态,好在他的体质较好,愈合速度很快,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在和死亡斗争,那种时刻命悬一线的感觉对他让他非常不喜,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它们对他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想到这些,他有些兴味索然,他转身想要站起来,“该回去了。”
有什么东西极速略过,带起一阵强大的风声,就在他背后。
黏糊糊的液体浸润了他背后的一片,暗色的衬衫在液体的作用下越发深沉,同时也在吸收着他的热量,带给他一种仿佛冰水的冷感。
“血?”该隐摸了摸背后,路灯下,只能看见他的手指被染上了热烈的红色,灼热、鲜艳,充满了生命力。
“我流血了?什么时候?”他的脸上一片茫然,突如其来的受伤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运转不了,往日的格斗技术,冷静应对降临在他身上灾难的态度,所有的所有,伊莱对他的教导,危机时应该怎样做才能够自救,如此种种都被他忘在了脑后。
迟钝了的身体终于将疼痛反馈给了大脑,热辣辣的撕裂感刺激得让他一下子从墙上翻倒,在地上蜷缩。
好痛!
该隐的伤口在背后,他想捂都够不到,只能硬生生挨着,颤抖着。
是木仓。
他终于反应过来,有人对他射击了,而他因为好运而错过了必死的命运,躲过了对着他致命处的攻击。这让他疼痛时又不由庆幸着。
“到底是谁?是谁想要杀我?”该隐在捱过最初的突然的疼痛后,拾捡起自己的理智,思考起来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舅舅吗?”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对自己不待见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但是他下一刻就否认了,“不,不可能,伊莱虽然不喜欢我,但是看着母亲的面子上,他还不至于会想要杀了我。”
“那么,是那些竞争对手?”该眯着眼睛,平复着自己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自发产生的反应,让颤抖的四肢不至于因为这样而失去精确度,深深呼吸几口气,然后在那一瞬间完全压下颤抖的本能,该隐屏息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很安静,没有什么人的走动声,是个机会。
该隐瞬间爆发行动力,从装死来让袭击者放松的一动不动到突然站起的逃脱,他的反应不得不说很快,但是可惜的是,苏珊已经把他归为非人类了,她选择的也是对付非人类的措施。
在试探性的一击后,苏珊雇来的特殊小队并没有放松,而是交替瞄准该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状态。
“亚隆,你说他死了没?”躲在瞄准镜后面的科里一边观察着镜片下的该隐,一边问着同伴,有些好奇。
“不知道,但是小心点,我听说那些东西生命力都很强,而且我们的子弹根本没有打中它,没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说不定,他真的没死。”亚隆嚼着口香糖,用望远镜观察着该隐倒下的地方,那里是路灯的死角,该隐正好掉进去,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也许是常年在生死边缘行走的敏锐直觉,不同于第一次接取这种任务还显得略为稚嫩的科里,已经混成熟练工的亚隆直觉对方还没死,面色凝重地屏住气息,示意科里安静警惕,而他则细心倾听周围的声音,探查是否有不和谐的存在。
没有,作为人类,他除了夜晚应该有的声音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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