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做什么?”
伊莱背对着阿尔杰,俯瞰着在这栋大楼下的人群,来来往往犹如蚂蚁。在他的身后,鬓角斑驳的中年男人微垂着头,视线直抵地面,神色恭敬。
“该隐少爷一切如常。”男人用平平淡淡的声音回复了伊莱的话。他是该隐的司机,也是伊莱放在他的身边用来记录该隐到过那些地方的监督人之一。当初该隐赴菲利克斯的约的那一天也是他载着该隐去的。
“有什么人去过他那里吗?”伊莱又问,他的手在问话的同时缓缓攥紧。
男人听力他的话,眼神一愣,心下微颤,不由努力回忆事情的经过,唯恐漏了关键信息从而被雇主革职,更甚者,受到他的惩戒。
在他送该隐回去之后直到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否有人和该隐见面了。答案是没有,或者说,他的记忆中没有拜访者的信息。
于是他如实回答:“没有。”
“没有?”伊莱低声复述,也有些疑惑,但是在他转移视线还是一副平静的神色。他看向一边,借助室内放置镜子的反光观察男人,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疑点,他决定暂时不追究这些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处理血族次品外泄在哥谭造成混乱的问题。
“先回去,继续注意该隐的动向,目前只要他不主动跨出哥谭,就暂时不要去管他,随他想要去哪里。”
他的话显得格外无情,然而受雇于伊莱的男人哪怕再怎么同情身为财阀继承人的该隐,他都没有资格反驳,也无力反抗。所有,他也只是略微在心里花费了一点点不值钱的同情心在该隐身上,而这并不妨碍他选择完成雇主的任务。
“是的,先生。”男人躬身离开。
空旷的办公室里,伊莱戴上墨镜,直视太阳。
这里是高楼的顶层,阳光从天际直泻而下,没有经过削弱和遮挡的光线是很刺眼的,对眼睛的伤害很大,如果长时间直视太阳,甚至可能会失明,而更多的人是连直视太阳都做不到,他们会在直视太阳的前一刻不由自主地转移视线。
然而这些对伊莱并不起作用。
不仅是因为他戴着墨镜,也是因为伊莱的力量来源和太阳有些关系,这种程度的阳光并不会伤害他,反而能够给他带来一些特殊的补充。
这也是他当初决定把这一层楼定为自己的办公室的原因之一。
“该隐,该隐。”伊莱看着太阳,不断重复着该隐的名字,有疑惑,有厌弃,有亲近,种种复杂的感情揉杂在一起,几乎分不清他究竟对这个外甥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或许他自己也分不清。
片刻的沉默后,伊莱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说话了。
“和巫师们交谈得怎么样?他们答应了吗?”他恢复了商场上的沉静,“他们准备怎么安排那个被levelD魅惑的学生?还有那些死在祭坛的人,对他们的亲属的说辞准备好了吗?他们的赔偿事项呢?”
在他的话落的同时,房间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成年男性。
伊莱转身,皱眉看着他,眼神有些冷,“亚尔弗列德,我说过不要随便出现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我可不想明天在报纸上看见有关于你或者我和魔法、神秘之类有关系的报道。”
“抱歉抱歉,我下回会注意的。而且我已经用了忽略咒,他们会自动忽略我的,朋友。”亚尔弗列德嬉皮笑脸道,褪下兜帽,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双手举起表示他对于伊莱严肃的表情的认输,“现在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吧,好吗?”
男人把帽子放在桌上,自来熟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叉搭在桌面,“这件事才是你目前最关心的,不是吗?我的朋友?”
伊莱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顺着亚尔弗列德的意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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