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特别冷,脸上冻出的眼泪能直接结冰。
李罂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从西南方向穿越东北地区。
记得有一种护身符可以御寒……
这是他在帝都的理工大学冬天穿单衣且冻不死的秘诀。
嘚嘚瑟瑟从床底下翻出朱砂和符纸,凝神画符时却发现,他感受不到所谓的灵气了。
没有灵力之人画出来的符自然没有任何作用。
李罂翻个白眼把笔一扔。
开始摩擦生热。
摩擦到一半,李罂发觉到不对。
房间里的物品摆放不对,李罂很少挪动它们,多了什么少了什么都很明显。
周身的气息不对,一个人的灵力没有突然消失的道理。
床边放着的桃木刀不对,本应该好好放在盒子里压箱底的。
正在李罂仔细思考这些不对究竟是什么原因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房间里静的可怕,没有手机和电脑的提示音,它们不知从原本位置上消失了。
“谁啊?”
外面的人却反问:“里面有人吗?”
是白苒的声音,辨识度很高。
李罂拉开们,外面站着的白苒也很不对。
他一直扎的很整齐的头发如今随意披散在脑后,一直垂到大腿。
身上穿的纯白棉布的大褂松松垮垮,仿佛整个人缩小一圈。
“有给你带碳,暖和暖和。”白苒拎进来一个铁桶,随手把门带上,在屋里轻车熟路找到火盆,甩张符纸当火源。
两个人蹲在火盆前烤火。
“你今天不是应该去邻村火化尸体吗?”这是白苒原定的计划。
事到如今,王妞妞的事也没什么查下去的必要了。
既不能惩罚他父母叔叔,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不会悔恨自己的行为。也不能遂了他们心意让化鬼的王妞妞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昨晚李罂嘱托鬼差给王妞妞在地府当个黑户,修行几百年,也许还能投胎转世。
谁想白苒却说:“邻村的人都死光了。”
眼睛映着火光,血红一片。
李罂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白苒说:“死光了。”
事情越来越不对。
李罂猛地起身:“这是哪儿?你又是谁?”
虽然白苒总坑他,说一些没谱的话,但他从来不说谎。
如果白苒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白苒,李罂就有理由相信他。
“这里是瘟疫村,得了瘟疫的人会被官府送到这儿。”白苒继续很平静的烤火,“我叫白苒。”
“那我们是不是得瘟疫要死了?”
“也许你不会。”白苒说:“这间房原本没人住。”
“……”
如果白苒真是在说谎,李罂也有理由怀疑白师傅是不是疯了,白苒没疯他肯定得疯了。
李罂一头雾水“我不明白,麻烦说详细点。”
“官府的人把村子围起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白苒说:“而昨晚你突然出现在这间房睡觉。我们第一次见面。”
李罂懂了。
白苒的意思是说,李罂的出现才是最不正常的事。
甚至对白苒而言,他们俩互相都不认识。
不得不说,白苒对一个陌生人的反应忒淡定了点。
可对于李罂来说,他妈的这一切都很诡异。
白苒真疯了?不记得自己了?
官府?大清亡了多少年了?
瘟疫村?对不起,他只知道有个艾滋病村。
最重要的一是点,他要怎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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