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沫站起来,露出布料包裹着的枪,黑亮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大汉,“分明是你杀的孙二。”话音未落,一道拳风袭来,直奔着她的面门,若是被击中了,怕是鼻梁都要断,张大壮可是杀猪专业户。
有胆小的村民已经害怕地闭上眼睛,女孩娇小的个子让人暂时忘却她天生怪力,事实上,自从王婆说了她命里带煞极重后,村民们便很少再在村里见到她了,更难见到林小沫像七八岁那样,天真地将只有畜力能拉动的石磨盘推得直转。
林小沫用缠着布料的胳膊将□□别到身后,右手直伸出去握住张大壮看似快速的虎拳,淡然的面上带了丝狠意,“你以为我是你杀的那些猪?”
然后,众人便听到“咯吱”一声脆响,张大壮的拳头自然摊开,像是失去了神经的控制,无力地垂落。
她竟是将张大壮的手直接卸了下来!
分筋错骨的剧痛让张大壮惨叫起来,脸上青筋暴突,他低吼一声,另一只手不甘心地袭向林小沫的脖颈,他毕竟占了身高的优势,在上面俯视着,可以直接看到女孩儿的脆弱命门。
贼心不死么。林小沫眼都不眨地快速拧住对方那只偷袭的手,朝后一掰,“咔哒”,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张大壮就在林小沫手里成了两手俱残的废人。
旁观的一众村民倒吸一口凉气,煞星不愧是煞星,轻易不能招惹。
张大壮紫涨着脸,额上渗出大滴汗珠,却尤有不服,正在他想将头作为武器的时候,左右两边各有一人将他拉开,他叫嚷着,“你们拉我干什么,放开我,我今天非要给这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林小沫冷冷地看着他,“我不介意再卸掉你的下巴。”
刘会计浑浊的眼里划过嫌恶与不耐,真是蠢货,明明不是对方的对手还赶着去送菜,他和事佬地走到两人面前,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啦,孙二已经死了,还为他闹出争端,不是伤了和气?听我老人家一句话,各退一步,和气生财。”
林小沫看着张大壮通红的眼睛,只见对方恶狠狠地朝她比了个嘴型,“等着!”然后走到已经死了的孙二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就和其他村民合力将人抬了出去。
她站在原地,想着刚才老头菊花一样的老脸,还有屠夫的威胁,自嘲地挑起眼角,和气生财?她和他们之间至始至终只有和气生仇而已。
*
秋山经历昨夜风雨的肆虐,树歪石乱,山道上一片泥泞。
幸存的村民用树枝撑着走在旁边硬实的土地上,回到已经废弃的小山村。
情况远比他们想的糟糕,洪水过后,整齐的田地里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泥沙,有村民试着用手扒拉了两下,没个两天,处理不干净。至于房屋,就更加凄惨了。
好点儿的还有几根横梁架着屋顶,看着虽破败,却也是个房屋的样子,运气差的,直接成了平地,只能透过泥淤里露出的几块木板辨别出这里曾经有房屋存在。
幸运的是,林小沫家的两间房都还是勉强能看的。
她轻轻松松将陷在烂泥里的橱柜拔.出来,那些粘力极强的淤泥对她来说,并不能造成阻力,看的旁边费力挖着剩存家当的村民又妒又恨。
这时候,那怪力倒成了好东西,偏偏长在了那丫头的身上,强求不来。
林小沫瞥了眼看着她的村民,对方便讪讪地转过头继续自己的事,只是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偷瞄着,想看看她都挖出了哪些好东西。
林小沫眼一横,她本来是不想理会这些人,没想到他们跟苍蝇似的,嗡嗡吵得她头痛。
“扁担搂柴,手怎么那么长呢?”
他们平日最喜欢指桑骂槐,隔这山说那山,她今天也用类似的话来刺一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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