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第26章(第1/3页)  [猫鼠]白首如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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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一身艳红衣衫,头发梳成几绺,双手都藏在宽大的袖子里。见展昭和许三都防备地看着自己,他反倒笑了,道:“在下是这‘还思馆’的老板,素来治下甚严,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许三喉头滚了一滚,欲言又止。展昭近来与包拯公孙策多有往来,难免受到他们影响,忍不住道:“足下是开客栈,又不是占山为王,怎能如此治下?”那人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袖子,也不见他弯腰屈腿,忽地又跃起身来,落在两人面前,扬眉道:“客官可是嫌我辣手?”

    许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咬着牙没有说话。展昭虽未动弹,却因离得近,闻见这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更增几分警觉,连呼吸都快要屏住,自然更不会开口。那人叹了口气,道:“他叫黄福,本来不是跑堂的,只因上个月犯了错,这才被罚在这里。我作此决定,不过是盼形形色色的客人能磨磨他的性子。这二十多天来,我知他憋闷得紧,但见确已比从前稳重得多,总是利大于弊。谁知他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展昭道:“人已死了,凭你怎么说。”那人道:“客官这话就错了。方才黄福一时冲动之下与这位客官打斗,可是事实。好在这位客官有功夫傍身,尚可抵敌得住;倘若是寻常百姓,纵然不死,也得被他一掌切成残废。到得那时,我就算将他杀了,也难以弥补。何况恕小可直言,这位客官走的纯是刚猛的路子,许是天生神力,又合脾性;可惜急于求成,根基未稳,内力不足,长此以往,极为伤身。黄福武功则阴毒得多,宁愿自损,也必伤人。你二人功力相若,要分胜负,绝非一时三刻之事;可这出手之间此消彼长,只怕客官你多半要败。不仅要败,还要重伤,甚至落下病根终生不愈。”他顿了一顿,转向展昭,“莫非这是客官愿意看到的事?”

    他说得慢条斯理,语气颇有些做作;手臂轻微颤动着,如同两尾蛰伏的蛇。展昭一时无言,许三却甚不服气,怒道:“我们交手不过二十来合,都未尽全力。你怎知我会落败?”那人微微摇头,道:“若是认真打起来,黄福可接到我十五招,客官却走不到一半。难道还会是他落败?”

    这话未免太过狂妄。连展昭听着都有些着恼,也无怪许三虎吼一声便扑了过去。他实在气得厉害,那拳头打出来比方才风声更响;但激动之下反而更加小心,守得也更为严密。那人轻轻咦了一声,道:“这还有点意思。”飘身后退,任许三攻到第七招,才抬起右手,懒洋洋地一划。

    这次他出手慢得多了,像在故意炫示,叫展昭看得清楚。他右手食中二指指尖各有一大团东西赘着,起手划时,这两团东西便伸展弹开,却原来是他留的指甲,足有三寸长短。指甲长后自然变软,方能盘作一团,但在他内力催动之下竟硬如利剑、捷如飞羽。甫一得手,便即缩回,掩在袖中,了无痕迹。

    许三果然没能走到第八招。他手腕中了这指甲一划,登时鲜血长流,什么力气也提不起来了。展昭瞟了那伤一眼,看出与他脸颊、黄福颈中血痕如出一辙,显然这人隔开两人争斗、杀死黄福,都是用这两枚指甲完成。

    那人垂袖长叹,退了一步靠上栏杆,左臂支颐,宛如新妇懒起初妆。展昭一手将踉跄的许三护在身后,道:“足下这等身手,绝非寻常客栈老板,却不知做的是哪路生意?”那人微笑道:“客官多虑了。我这点微末功夫哪里拿得出手,早就心灰意冷,不再与他人争短长了。这客栈虽然不大,可也花费了我诸多心血,客官怎能瞧它不起。”

    许三在后面喘了半晌,撕下片衣襟将手腕包了,气咻咻地道:“兄弟,你休与他废话。这人明明是个男的,却做出这等妖娆之态,没得叫人恶心。喂,你别仗着古怪兵器欺负人!刚才是我没防备,有种再来!”

    “客官这可就没理了。”那人挑起一边眉毛,眼皮却耷拉着,“你我既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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