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怎么办?”展昭道:“既然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顾公子在哪里暂时都不会有危险,且随他吧。”顾安和连忙道:“我……这么晚了我害怕,我跟你们一起去。”白玉堂垂下眼睑,道:“随你。要去就跟紧点。”
首先去的自然是厨房。正如白玉堂所说,那婢女倒毙在正中。顾安和吓得叫了出来,道:“刚刚、刚刚来我房里的就是她……”展昭安抚性地拍拍他,道:“没事的。”白玉堂瞪了他一眼,道:“小安哪见过死人,更何况是才说过话的,叫一叫也是正常,谁要你多事。”
被他这么一说,顾安和还在发抖,却不敢出声了。展昭摇摇头,走近尸体,蹲身下去。白玉堂一呆,道:“你会验尸?”展昭道:“不会,但看看也无妨。”说着伸手在尸身上拍了两拍。不一时,在腰间触到一个硬物,摸出来一看,是块木牌。
这木牌大小和白玉堂那玉牌差不多,正面雕着一圈简单的花纹,中间书着一个“七”字,反面则刻着一对鸟儿。
“水鸭?”白玉堂瞥了一眼,脱口而出。顾安和大着胆子凑近,不禁笑出声来:“什么水鸭,那是鸳鸯。”笑着瞟见女尸的脸,赶紧又躲到展昭身后。
“鸳鸯、鸳鸯……”展昭像是着了魔怔,反复念叨着。白玉堂本就觉得自己失了颜面,听他一念,更是不悦,没好气地道:“鸳鸯怎了?你想到谁家姑娘了?”此言一出,顾安和也不由得看向展昭。
展昭却只是微蹙着眉,道:“我没想到谁家姑娘,倒是想起一对兄弟来。”
厨房里没找到其他东西,三人便回到那小楼里。展昭理了半晌,才把遇见渊渊和泱泱等情说清楚了。
听完他叙述,白玉堂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以为看守我的人是个蠢才,以致我这般容易就脱出桎梏,原来竟已坠入彀中而不自知。但你步步小心,怎的也着了道儿?”展昭苦笑道:“我并没步步小心,我甚至未曾想到那两兄弟可能只是装疯卖傻。黄鹂这等老江湖,原不容易对付。”
白玉堂踱了两圈,问道:“你是在底下林子里遇到他们的,那你被玉花骢带来之前呢?总不会它去浦江县接的你?”展昭道:“不是。我来之前——”遂说起那地道,仍有余悸。
顾安和不敢走远,也不敢贸然插话,但听到后来,终于忍不住问道:“若你不下去,那地方也一直没个人,那个女子就没法把珍珠送出来,因此瞧来这珍珠也不是很紧要,是么?但若不是紧要的东西,又怎会用来作送你出来的条件呢?”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向他,眼神甚是奇特。顾安和被看得浑身发毛,讷讷道:“我说错了么?”展昭道:“不,你说得很是,那姑娘行为的确令人捉摸不透。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自然也不得而知。”他自嘲般摇了摇头,“方才也有赖你一句问话,我们才尽早发现了现下情况。我与白兄好歹有些儿江湖经验,竟不如你这从未——”
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打断了:“你说你就好,不要把我扯进来。”他手里掂着那块木牌,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展昭眨了眨眼,也就闭口不言。顾安和来回看了他们几眼,垂下了头。
夜虽已深,可谁也没有睡觉的意思。展昭将那婢女草草葬了,又不死心地在院子里查探再三,确知没有任何绳索或密道,不禁颇为沮丧,回到屋里便没精打采地坐下了。白玉堂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靠在窗边,来回反复地看那木牌。顾安和打了好几个哈欠,惹来白玉堂不满的一瞥,赶紧捂住嘴。过了一会,小心翼翼开口道:“玉堂,你是不是有办法下崖?”白玉堂眼光不离木牌,随口答道:“你那展少侠都一筹莫展,我有什么办法。”
展昭却忽然跳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白玉堂肩头,道:“你有法子的,别瞒着我们。”白玉堂总算抬了下头,懒懒道:“瞒你们什么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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