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第10章(第2/3页)  [猫鼠]白首如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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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交手这一招只在一瞬,黄鹂却已认了出来,也不管背后血流如注,笑道:“原来是你们。我当日能带走季公子,说来也有你们一份功劳,这个我一定要记下。”

    白玉堂因误会与展昭打斗,以致未及相救顾氏,实已引为生平恨事。得黄鹂此刻一提,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一把推开展昭,挥刀又上,两三招内已把展昭隔在战圈之外。展昭一呆,犹豫还要不要上前。却见白玉堂从面前掠过,扔下一句话:“去找姓吴的。”又即战远。

    姓吴的自然是指吴天禄了。县衙里打成这个样子,不仅县令大人毫无动静,衙门后边住着的女眷们也悄无声息,确然有些可疑。展昭不知白玉堂用意,但想留在此处,帮手固然不好,袖手亦是不妥,不如且听他的,看是如何。奔了两步,回头一看,见黄鹂负伤后大不灵便,白玉堂尽可抵敌得住,遂放心离去。衙役们呼喝连声,要阻这个“越狱之囚”,却哪里拦得住他。只觉眼前一花,便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浦江县地方小,县衙自然也不大,展昭没多会就辨明方向,到了后院。院中有四间厢房,但并无烛火,似乎前边的呼喝争斗都与此处无关。展昭略一沉吟,掠上屋顶,轻轻揭开瓦片向内探。

    左边两间是空的。第三间中两个丫鬟、一个婆子,都睡得正香,半点也没被吵到。最右边厢房稍大,是个套间,里间床上躺着一人,胸膛微微起伏,也未受到外边影响;外间书案旁一人低头沉思,对外边听而不闻,正是吴天禄。

    展昭伏下身去,看清吴天禄正捧着一卷册子出神,册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却不知是什么。只听他喃喃自语:“再多一年……只要再多一年就好。”转头望了书案一眼。展昭看向书案,见上面倒扣着一纸文书,只能看见末尾钤印,乃是台州知州官印。

    吴天禄似甚烦躁,霍地起身,背手踱了两步,一把抓起文书,又举起册子,来来回回看个不了。展昭轻轻盖回瓦片,滑下屋顶,双脚勾上屋外房梁倒挂下来,自窗缝中张望。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些,册子上除了数字,还有许多圈勾线条,都纠缠在一起。

    展昭见他看得仔细,不自禁地也想看明白点。头甫一动,听见有人跑来,急忙把身子一缩,藏入檐下。来人匆匆敲门,两长一短,方低呼道:“吴大人。”吴天禄立即将册子和文书都塞入袖中,理了理衣襟,在椅上坐下,才开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条缝,来人闪身入内。展昭伸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凑目上前,刚好见到那人向吴天禄行了一礼,得到首肯,才走到近前,附耳低语。展昭耳力虽然不错,却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土”“水”“光”之类的字眼。吴天禄边听边缓缓点头,神情也放松下来,挥手道:“去吧。”那人退开一步,道:“还有一事。天长县新任县令已经到任了,听说是刚守丧结束。”吴天禄嗯了一声,问道:“什么来头?”那人道:“还不知道。”吴天禄摩挲着手指,道:“不用理他。你此去,只把以前那几个老人都安置好。”那人应了,又行了一礼,退出房去。

    吴天禄待房门重新关上,才又站起身来。踱了两圈,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握拳在案上一砸,抽出文书,撕了个粉碎。

    展昭吃了一惊。他虽不懂官府规矩,却也知道盖了官印的东西不是随便撕得的。这份文书无论是什么内容,吴天禄这样一撕,无疑是明确与台州知州过不去。只见他嘴边露出一丝浅笑,两指撮起碎纸,放入空着的香炉,随即移烛点燃了。不过片刻,文书已化成一堆灰烬。

    眼见吴天禄便如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展昭也就离开了窗户,翻身躺回梁上,忖道:“白玉堂本就在追踪黄鹂,与他打了起来,莫说打到牢外,就是打到大街上,也殊不出奇。但他叫我来找这吴大人,却是何意?吴大人撕了台州知州的文书固然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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