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真的说到做到,把观涯关了三天。
三天里,只有侍女来一天两顿地送饭,窗户和门都被守得死死的。
观涯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实在忍不住了,摘下墙上的木剑随手舞起来。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墙上的饰剑都被换成了木质的,一切可能伤到人的东西,包括剪刀簪子都被收了去。
侍女进来的时候,观涯正把木剑舞得破空尖响,剑口劈开凌空翻飞的绫缎,侍女尖叫一声,手里的木匣子掉在了地上。
“二公子叫你去打扫庭院。”她丢下一句话便逃似的匆匆离开。
观涯扔掉手里的木剑,拾起匣子,里面是一方淡紫色的金丝面纱,巾角缀着流苏金饰。
观涯呵了一声,“俗艳。”
她拽掉金色流苏,把面纱往脸上草草一戴便出去了。
观涯没干过这些粗活,照着下人的样子扫了两下就不干了。她把大扫帚往树下一扔,拍拍手上的灰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张府很大,甚至跟李府有的一比,后院里各式的花草争奇斗艳,曲径幽折,有池有鱼,颇有几分回廊轩榭的意境。
她走了几步,突然一瞥眼看见石砌的围墙。
这还不是想逃就逃吗?
观涯心里一动,助跑两步在墙头一撑,三米高的围墙轻松翻过,落地无声。
她刚直起身来,便看见个刚从枣红马身上下来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不是张公子,他的眉眼和张公子有些相像,只不过棱角更加分明,看上去更严肃死板一些。
是不是说张公子排行老二来着?
观涯心想,完蛋,被抓现行了。
她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两秒,又一个起跳,从三米高的墙头翻了回去。
男人:……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观涯翻回院里,刚松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了真正的张公子。他今日一身玄色窄袖袍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潇洒得很。
观涯不禁怀疑以他的正常审美怎么会给自己准备鹅黄披肩紫色面纱这种俗套玩意?
除非他瞎了。
“回来了?”张公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明知故问了一句,把一柄未入鞘的剑抛给她,“正好,来跟我比试一番。”
观涯凌空抓住剑柄,伸直胳膊将剑斜在身前,“比剑?”
张公子品味了一下,说,“舞剑。”
观涯放下手,“那我不会。”
“好,比剑。”张公子一咬牙,补充道,“不许打脸。”
观涯歪头一笑,隔着面纱指指自己脸上狭长的骇人刀伤,剑尖直指张公子面门而去。张公子立刻横剑抵挡,不料那只是虚晃一招,剑刃顺着自己的力气迅速下滑,顺势向着侧腰劈来……
张家大公子赶来的时候,二公子正被观涯逼在墙角。观涯旋身避开横扫而来的剑势,剑锋一转插进二公子脸边墙壁的缝隙里,稍昂着头与人近距离对视,微微弯起的眸子里带着得意神色。
“放肆!”大公子呵斥一声,“区区贱妾,竟敢对丈夫如此不敬!还不快跪下!”
观涯歪头看了他一眼,松开手,指尖脱离时拨了一下剑柄,插在墙中的剑身贴着二公子脸边震颤,余音不绝。
“大哥,是我让她陪我练剑的。”二公子从墙边站正了身,拔出墙中的剑收归入鞘,“剑法不错。”
“跪下!”大公子并不因此而改变自己的看法,见观涯无动于衷,他气愤地转身夺过侍女手中的藤鞭。
再转过身去,观涯已经跪下了。
大公子依旧抽了下去,“为人妾室,不尊、不礼!品行不端、举止轻浮!”
藤鞭撕裂空气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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