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府甚大,府中乔木众多,浮莲举着树杈子追了纪棠许久,终于将他堵在了一堵青墙前。
追了纪棠好久,期间还要寻着机会将树杈子往纪棠身上招呼,浮莲累得够呛。浮莲叉着腰,拿树杈子指着纪棠,气喘吁吁地说:“你跑啊,你再跑啊!”
纪棠仗着自己身形削瘦,灵活躲避了这么久,但是说到底,他不过也就是一个文弱之人,此时是再也跑不动了的。他靠在墙上,连连摆手,“不跑了,不跑了,跑不动了。”
“哼,那你就吃我一棒!”
言毕,浮莲举起树杈子往纪棠身上抽过去,可只听得见“啪”的一声响,纪棠伸手接住了树杈。
树枝结结实实抽在纪棠掌心,瞬间便起了一道红痕。
浮莲愣住了,她以为他可以躲过去的。
初初一算,她认识他已经一千八百多年,她刚有灵识之时,便识得他,可两人有交集至今,不过五六百年。这五六百年间,她鲜少赢过他,此番赢了,倒觉得有些不真切。
可是,赢了就该高兴不是吗……
浮莲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脸上浮起笑容:“以后还好不好好说话了?不好好说话的下场就是这样哦。”
言毕,浮莲欲收回树杈,可是纪棠将树杈的另一边牢牢捏在掌心,她一下子还没扯回来。
“姑娘家家的,凶凶巴巴的,你这个脾性,祭司大人也是不会喜欢的。”纪棠说。
浮莲不以为意道:“祭司大人喜不喜欢我关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别想打我们祭司的主意。”
纪棠松开树枝,望着浮莲,这才发觉她相貌有些变化,体型较之牢狱之中时消瘦许多。
可依旧还是一个丑陋的死丫头。
纪棠不欲多言,扶着青墙外外头走,等确定浮莲追不上来了,他冲着浮莲喊:“我一定能要为祭司大人说一桩姻缘的,你这死丫头且看着吧!”
浮莲闻言,那个气哟!当下就撸起袖子准备追上去揍他一顿,可是她脚步还没迈开,衣摆便被人扯住了。
回首,少司风然正望着她笑。
风然身姿清隽,见浮莲回首,牵住浮莲衣摆的手收回来,负于身后。
“风大人有何指教?”浮莲疑惑道。
浮莲是知道少司风然的,祭坛上见过一面,牢狱门口也见过一面,除此之外,她与风然再无交集,此番风然牵住她衣摆,她有些不解。
“我听祭司大人说姑娘将那夜光香雪救了回来?”风然道。
浮莲点头:“不错,难道风然大人府上也有两盆花需要小女子瞧一瞧?”
“姑娘聪慧,家妹有一棵极为珍视的阔叶菊,近来隐有枯亡之意,姑娘神通广大,必能使之枯木逢春。”
浮莲看着风然,见他提起妹妹时眼中有温柔的光,又见着他提起将要枯掉的阔叶菊眼中光芒消减,遗憾浮现,心道他可算的是一位好兄长。
她本是爱花之人,去看看也是无妨的,可是好麻烦啊。
浮莲眉头皱起,“我懒得出门,你若是想让我看看,那便抱着花来祭司府吧。”
风然颔首微笑:“那风然便先谢过姑娘了。”
“不必,叫我浮莲就好。”浮莲道。
话毕,浮莲再往纪棠离开的方向望去,因着这与风然说话的功夫,纪棠早已不见了踪影。浮莲翻了一个白眼,恨恨道:“居然敢骂我是死丫头,纪棠你完蛋了!”
风然在一旁站着,听她说完,搭了一句腔,“姑娘与保山纪棠似乎有什么过节呀……”
浮莲觑了他一眼,“我须得向大人解释吗?”
风然敛眸,笑容淡淡:“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随口一问,看姑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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