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自有一番天地,交错复杂的窄道,光是内屋便有数十个。
孟先眼露震惊,屋外设了障眼法。
“谁?”
温润的男声响起,只闻其音,不见其人。
“是我,孟先。”
听到来人后淮父释放出的威压瞬间消散,就连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
“你来这做甚?”
淮父疑惑问道。
“孟先今日随同师妹下山,想来许久没见到您二位,一时怀念,兀自打扰了。”
“淮儿呢?”
孟先咬咬牙,笑道:“小淮正在休憩。”
“嗯。”淮父应了一声,“想来你也无聊,不妨来我这坐会。”
孟先脸上一喜,正欲开口答应,不知想到什么,踌躇在原地,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您?”
“无妨。”淮父,“恰好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多谢前辈!”
孟先按捺心下喜意,步履飞快地尾随着银蝶走着。
茅屋内部设计环环相扣,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只有死路一条。
且没有淮父亲自旨意,普通人是进不来的。
“前辈。”
孟先理了理衣襟,淮父最讨厌不洁净的人。
“坐吧。”
淮父掀起眼皮,眉心处有着一抹红色朱砂。
简直是池淮的翻版。
莫棠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淮父设的机关对她丝毫无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淮父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莫棠站着的位置。
“你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淮父收回视线,抿着薄唇问道。
“并没有。”
孟先不明所以,如实答道。
“前辈……可是弟子身上有异?”孟先十分信任淮父。
“并无大碍,”淮父道:“或许是我误判了吧。”
孟先弯起嘴角,“前辈注意身体。”
“嗯。”淮父不清不淡回了一句,他道:“最近阳关城可还有那群人?”
阳关城……
莫棠眉尾一挑,这不是池淮出生故地吗?
“已经走了,看架势是不会再回来了,前辈可以放心大胆安定在那儿。”
“那群人现在去了何处?”
“回师门禀告去了,”孟先思索着:“据知情人道,这一去一返至少要一个月,前辈这段时间大可放心。”
“我是担心淮儿他们母子俩。”淮父眼底多了几分柔情,“辛苦你了。”
闻言孟先连忙摆手,他挠挠头,模样有几分憨。
“能帮助到前辈是孟先的荣幸。”
“噗嗤。”
莫棠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声,堂堂蜀山派现任掌门居然也有过对人马首是瞻的时候。
淮父带着探究看向莫棠所站处,搜寻一番,依旧无果。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老了,竟出现幻听了?
“前辈……”孟先见淮父一直未理睬他,心下一横,开口道。
“这事我帮不了。”
淮父是一只老狐狸,见孟先一副难言之隐,心底早已有了大致猜测。
“为何!”
孟先问道,“就连帮都不可以吗?”
“不可。”
淮父眸子冷淡,“我帮你得到掌门之位,然后呢?”
“帮你一辈子瞒下去?”淮父说道:“与其想这些歪点子,不如多把时间放在正途上!”
孟先眼眶猩红,他沉默的看了一会淮父,夺门而出。
“……”
淮父看着孟先的背影,捻开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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