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1章 退隐怎么这么难(第1/4页)  [霹雳]快雪时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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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殢无伤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路人会说他冷漠,朋友会说他热忱,晚辈会说他慈爱,敌人会说他凶残……

    那么,绮罗生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路人会说他风雅,朋友会说他诚恳,晚辈会说他腹黑,敌人则会说他血条长度不明、专擅残血反杀、杀伤力与相貌不符、砍谁都像切西瓜……

    咳咳,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但若让剑者刀者互相评价对方的话,他们的答案却是出奇统一的两个字——死宅。

    殢无伤且不提,他是那种只要给他一处僻静的居所他就能宅个几百年不出门给你看的宅界高人,而绮罗生也不遑多让,只要雪脯酒管够,某刀者一点也不介意在家里蹲个千八百年。也许对刚入武林的少年人来说,江湖浪高水深,恰是弄潮之时,但对于剑者刀者这种贯看风云,历经死劫,甚至阻拦过灭世灾厄的先天高人来说,江湖不过风轻云淡,退隐才是海阔天空。

    是的,之前这两只之所以没有退隐,完全是因为亲友擅长作死,损友精通挖坑,素还真两者都占,还有一堆有如自助餐一般无限添加、绝对管饱、越来越多、撑死拉倒的墙头搞得两人怀疑人生。鬼知道为什么两个死宅会有那么多的亲友和墙头啊,不过好在楼至韦驮脱离佛乡重修佛路之后,他二人的其余亲友该养伤的养伤,该回家的回家,彼此的墙头也该躲避的躲避,该消失的消失,反派暂时不敢露头,素小号也被押回了时间城反省,这才成就了他俩愉快的退隐生活。

    于是乎,在雪漪浮廊难得的一个晴天,殢无伤悠闲地倚坐在房顶上以血牧剑,绮罗生则在庭院中摆弄着一盆盛开的白牡丹花。他就不信了,他天天给牡丹花浇雪脯酒驱寒,这花还能被浮廊皑雪给冻死!

    哈,岁月静好,平静到平淡,但这般静默却正是剑者的追求。他眉目间的冷厉散去许多,忽然说道:“璇花飘零隐空山,白茸醉酒不觉寒……”

    璇花指雪,自是代指永岁飘零之人。而白茸却是一语双关,看似在说雪茸花,实际却是白牡丹的别称,显然是剑者在心中偷笑绮罗生用酒浇花,牡丹更难存活。花难存活,那么种花的人呢?如此爱饮雪脯酒,该不是也畏惧此处天寒吧?

    刀者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心中一暖。淡漠到心中只有血和雪的殢无伤会是从何处知晓白牡丹的别称呢?一想到阿兄不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浮廊常备牡丹茶和牡丹饼,更是查找翻阅了一些有关牡丹的书籍……绮罗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只能匆匆用手中玉扇挡住了嘴角笑意,续诗道:“江月圆缺随舟去,浮廊归处是牡丹。”

    久未和诗,默契仍在。这句诗却是说,急浪风波、阴晴圆缺都留在了苦境江湖,雪漪浮廊中纵然寒冷,却是绮罗生这无根牡丹的归处。

    “繁华着墨天地外,过客听雪有无间。”殢无伤笑问,百代繁华花开花落,过客会留恋若有若无的飘零白雪吗?

    “无需浊浪洗风骨,一片丹心只为闲。”绮罗生回答,囚心梦牢浪生浪灭,丹心却依旧只愿与你共度此生安闲。

    两人隔空而望,相视一笑。果然,退隐生活如此美妙,简直……倍儿爽!

    然而和诗的二人刚发酵出一点爱情的狗粮气息,还没来得及拥个小抱,喝个小酒,就听闻院外有人踏雪而来——“兄弟,听闻名器观论会将启……”

    话还没说完,便听“嗖”的一声!意大剑宿急急停步,望着钉在自己脚边的墨剑,默默地把下面邀请绮罗生参加观论会的话语咽了回去……刚才要不是他反应的快,这一剑就钉在他脑门上了吧!

    某位剑者一脸淡漠地从房顶跃下走到门口,收回了呕着鲜红铁涎杀意毕露的墨剑,“刚刚手滑了。”

    绮罗生嘴角抽了抽,阿兄,你手中以血牧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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