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第一章以武入道(第1/3页)  补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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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白山终年积雪的山林中,一只白狼叼着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小女孩,穿行在密密麻麻的树林中。狂风不时卷起大片的雪花,飘飞的雪花不断遮盖住白狼留下的足迹。忽然,白狼警觉地停住了脚步,两只耳朵警惕地竖立起来。前方树林下位于山谷中的一片荒原上,闪烁着一片比白雪更让人心寒的剑光。白狼靠着一棵古树伏卧下来,小女孩乖巧地随着白狼靠着树坐下。在长白山偌寒的天气中,她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棉袄,早已被荆棘挂的千疮百孔,半截胳膊和小腿就那样暴露在风雪之中,光着的一双小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居然感觉不到寒冷,只见她很自然地坐在白狼旁边,和白狼一起安静地凝望着那随着雪花一起飞舞的剑光。

    渐渐地,狂风消失了,只有那飞舞的雪花在天地间静静的飘落,而那剑光竟似永无休止,依然笼罩着那片荒原。小女孩似乎感觉到饥饿了,从雪地上捧起一团雪花,送到小嘴边轻轻吮吸着,树林内飘浮起一阵淡淡的清香。忽然,一阵疾风飘来,快到白狼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站在他们面前,小女孩惊谔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手中是一双寒光闪闪的宝剑,禁不住发出一声轻柔的“啊”,一把抱住白狼。白狼却依旧卧在雪地里,只是用嘴把小女孩拱向那手执宝剑的老妇人,小女孩脸上出现了惊惶之色,死命地抱住白狼不肯离开。

    老妇人不禁动容,凭她的眼力,早已看出白狼天命已近,离油枯灯灭之时不远,这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分明是白狼的临终之托,这是她活了近百岁都不曾遇到的奇事。她忍不住双剑合在一手,蹲下身子,向小女孩招手,口中呼唤:“孩子,快过来啊。”小女孩似乎不通人语,但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仍然死死抱住白狼。白狼渐渐垂下曾经高傲扬起的头颅,身子微微抽搐了几下,然后寂然不动,生命已脱离躯体。小女孩秀美的眼睛周围慢慢渗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树林里又漂浮起一股淡淡的清香,老妇人终于明白引自己到此的清香原来是这小女孩天生的体香。

    时光飞逝,转眼十年过去。依旧在长白山的密林深处,一个白衣女孩在林中漫步,光洁的脸庞上毫无表情,黑珍珠似的大眼睛对周围的景色视若无睹,一头黑亮的秀发披散在肩背上,单薄的白衣下裸露着一双莹白的玉足,飞舞的雪花在她头顶上盘旋。林外的荒原上,依旧是漫天的剑光。女孩似乎毫无目的地走着,只是不时伸出莹莹玉掌,接上一朵雪花,然后注视着雪花在掌心逐渐融化,渗入到肌肤中去。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荒原上的剑光终于消失,女孩这才缓步走向荒原。一片荒原上除了一片荒凉外,只有两座孤零零的草屋矗立在那里,此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正手执双剑站立在草屋门口,凝视着缓步走近的女孩,口中道:“冷香,你到屋子里来,婆婆有话对你说。”名叫冷香的女孩轻声答应:“是,婆婆。”

    两个女人走进设施简单的草屋,屋里除了两个蒲团外竟空无一物,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双古色古香剑鞘显示出几分典雅。两人分别在蒲团上盘膝坐下,老太婆满脸感慨地说:“转眼都十年了,冷香,你也该有十四五岁了吧。”冷香明亮如珠的大眼睛内闪过一丝惊讶,垂首应道:“是,婆婆。”老太婆继续她的话:“这些年,我教你读书认字,教你说话练功,到现在有些东西也该告诉你了。”

    冷香眼内的惊讶更浓了,但并没有追问,只是凝神听老婆婆说下去,那幅神态,那种从容的气质,从一个年仅十余岁的小女孩身上表现出来,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老婆婆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着很遥远的过去,低沉的语调从她口中缓缓流出:“老身五岁的时候,拜在当时长白派掌门长白雪神门下习武,那时和你一样,被师傅关在长白派玄冰城的山后,整日除了练功就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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