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冷冷一笑,顽固之人,他见得多了去了。
他丁必生,还算不得什么。
沈渡却是沉不住气了,要是这屋子里有石子,他保证可以踢废他的腿。
“无稽之谈!”
“你若问心无愧,那你方才跑什么?”
“要我描述一下你翻墙的样子么,尤如丧家之犬!”
沈渡当即就想上手将这混账给胖揍一顿。
丁必生被人羞辱,面无波澜,“这墙头又不是你家的,我自然想爬就爬!”
“你们口口声声说十夫人的死和我有关,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什么,传王……”
沈渡还未说徐浪便将其打断,“不必传了!”
“丁公子,打扰了,告辞!”
徐浪话锋一转,扔下这两句,转身出门。
沈渡和端木允都懵了,为何要走,这不还没审么?
“老徐……”
“老徐……?”沈渡飞快的跟上,“你怎么回事?”
“姓丁的这混账脱不了干系!”
徐浪并不出声,沉着脸走得极快。
午时三刻,太阳正大,凉风将地上的热气裹起,夹杂着泥土的腥气,吹得人心口发烫。
一直到从偏门出去,寻了处阴凉避静的地方,徐浪方才停下脚步。
“让人暗中盯着丁必生,看看他要去干什么。”
就一句话,说完他又继续走。
徐浪先是愣了愣,随后立即转身,往他相反的方向去了。
端木允跟不上徐浪的节奏,“为何?”
“为何不抓他,还要放他出去?”
“王大厨和小桃分明已将矛头指向他了。”
徐浪还是不出声,面色一沉脚步越来越快,他只想离这聒噪的源头远一点。
好不容易到了酒肆,徐浪自顾自的回了老位置。
“徐雪梅,再给我一坛酒!”
他依然有许多细节想不通,王大厨说在小竹林里看到了丁必生和十夫人,这也仅能说明他们之间有私情,即使是发生了争执,但也不能说明丁必生就是杀人凶手。
小桃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丁必生所为,但她死了,死无对证。
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在说谎,她的话,可供信任之处不多。
并且她后来的说辞里也有漏洞,她说进屋时就看到丁必生拿着匕首,满是血迹,正常人见到这样的状况是要往外跑,而她好生奇怪,偏偏往里进!
她就那么不怕死?
徐浪闭着眼揉了揉眉心,心浮气躁!
徐雪梅迟迟不肯送酒来,磨蹭好半天才抱来了一坛冰镇酸梅汤。
“就这个,爱喝喝,不喝滚!”她又是砰的一声将坛子搁桌上。
“酒钱什么时候给我结?”
催命鬼似的!
徐浪,“……”
他望了望端木允,“你昨天没给她结?”
端木允何其无辜,她就是个路过的,出城文书还被人扣住了,为何是她结酒钱?
“没有!”
“我没有多余的银两!”
徐浪连酸梅汤也不想喝了,黑着脸起身,“你在这里白吃白喝两天,权当我请你!”
“去徐雪梅的后厨刷碗,直到结清账为止。”
端木允,“……”
睡柴房,还被捆成了大闸蟹,这也叫白住?
“我不去,要去你去!”端木允小声抗议,等抬头一看,徐浪人已经走出去半米多远……
徐浪直接回了房,紧闭房门。
这案还查不查了?端木允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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