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走过去,不由分说的踹了沈渡一脚,“老赵头来了么?”
“次次要三请四请。”
端木允不记仇,徐浪倒是记仇的很。
踹人者,人必踹之。
沈渡嘿嘿一笑,似是被踹的挺开心,“你能不能自信一点儿,老赵头不来,你就不能查案了?”
徐浪,“……”
“你看看,这是什么?”麻雀不逗了,沈渡转了个身拿扇子点了点墙面。
张府阔绰,府内的修饰也是奢华的很,琉璃瓦,雕梁柱,就连高墙也被粉成了朱红绛紫。
徐浪站的离墙远,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墙。”
沈渡,“……”
“你再看,这上面有抓痕。”
徐浪即刻反应过来,有线索。
“二位小爷,老夫来了。”
老赵头一早上就醉眼朦胧,抱着酒壶颤颤巍巍的往里走。
“有新发现。”徐浪嫌弃的瞟了老醉鬼一眼,“昨夜验尸,发现十夫人指甲缝里有朱红色,这墙上有新鲜的抓痕,应该能对的上。”
“老夫去看看。”
打开工具箱,拿出白布和银针,老赵头小心翼翼的在指缝里掏了掏,果不其然,有一些朱红色的粉尘。
徐浪沉着脸,情绪不外泄,但内心却有一丝烦闷,为何昨夜只发现了朱红色,没有发现粉尘,是天色太晚光线不好?
今天竟让沈渡这小子得了先机……
老赵头端起粉末轻嗅了一下,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嗅觉,虽然气味很淡,但他依旧能分辨,是石灰的气味。
徐浪沉默的又去墙角转了一圈,抓痕的位置还不止一处。
“凶手真残忍,十夫人在这个位置必定遭受过很长时间的折磨。”端木允跟在徐浪身后,小声道。
“嗯。”徐浪答。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下这样的毒手?”端木允有些不解。
与其说不解,倒不如说她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在青州城,爹爹从小教她要与人为善,遇事春风化雨,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易与人动手。
“你觉得呢?”徐浪不答反问。
端木允摇摇头,“不知道。”
“假设是你,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用手抓墙?”徐浪目光依旧盯着抓痕,“你站过去。”
依照徐浪的猜测,一个妙龄女子被杀,要么为财,要么为情……
端木允本是女儿身,身高与柳如是相差不多,背靠墙,她比划了一下,抓痕的高度也十分吻和。
“用手抓墙,必定是在遭受痛苦。”
“或是遭到毒打,或是拖拽。”
“不对!”徐浪即刻推翻,“毒打,十夫人要么逃跑,要么反抗。”
“有人打你,你会站着不跑么?”
司徒允不吭声,那也得看什么情况,比如爹爹打她,她就不会跑。
“算了,你跟旁人不大一样。”
不等她答话,徐浪继续道,看着傻兮兮的,反应还慢半拍。
“在青州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打人。”端木允小声解释。
“拖拽也不可能。”徐浪又继续道,“抓痕方向不一样。”
“如果是拖拽,痕迹应当与地面水平。”
“你看这些痕迹,有的是回旋,有的是上下。”
“这说明她当时就是被人大力的按在墙上,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所以抓痕才有那些形状。
端木允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有种难言的窒息感。
“十夫人是被人掐死的,然后扔进了水井。”她被引导着得出结论。
“不对,既然是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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