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验尸为初验,老赵头发现的症状和徐浪并无太大出入。
“溺水的人,脖子会比其他地方的肤色更白么?”徐浪抱臂站在身后,问。
老赵头打了个酒嗝,“不会!”
“这位夫人,可不是溺水而亡这么简单!”
徐浪表情并不显吃惊,“我也是这么认为!”
“十夫人发髻干净并无散乱,耳蜗口腔无异物,如若是活着落水,必定会呼救挣扎,古井井壁布满苔藓,她在挣扎时,苔藓必然会蹭到发髻深处或指甲缝隙,但从初步验尸痕迹看,她显然没有在水里挣扎过……”
“不错!”
老赵头目光赞许的看了看徐浪,这小子进步的还不错。
“还有其他的么?”
徐浪抬手摸了摸鼻子,关于衣服前襟上的血迹和指甲缝里的朱红色,他暂时还未找到合理的解释。
“你接着验!”
“嗯!”老赵头习惯性的去摸自己腰间的酒壶,瓶塞子刚拔出,想着是在办案,又只得作罢。
“背面也得验,你倆儿过来搭把手,把十夫人翻过来!”
徐浪和沈渡将柳如是翻过来的时候,不由得都抽了口凉气,柳如是后背一片鲜红,全是血迹。
难怪!
难怪方才在她前襟上也看到过,要么是染上去的,要么是渗透过来的。
只不过刚刚赶到时,人已经从水里捞起来,平放在地上了,以致于都忽视了这个细节。
“她身上有伤口?”沈渡微微吃惊。
徐浪像看低能孩童一样看了沈渡一眼,这不废话么,没伤口的话哪里来的血迹。
“不错!”老赵头点点头。
“伤口应该在背部!”他瞟了一眼,说着便动手开自己工具箱!
衣服剪开,果不其然,右侧肩胛骨有个伤口,泡水时间过长,皮肉发白,已经微微朝外翻卷。
沈渡啧啧两声,“这位十夫人到底跟人结了什么梁子,一刀捅过去还不够,还要把人丢进水里!”
徐浪又用刚刚那眼神看了他一眼,“杀了人,不想被人发现,藏进水里这个逻辑很难理解?”
“那要不然放哪儿?”
“你家床底下?”
沈渡刚刚那一脚踹得徐浪心里现在都窝着火儿!
“得……”沈渡脑补了一下自家床底下藏个死人的画面,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去拿盏灯来!”
“人老了,眼睛都不中用了,徐小爷,你可得好好跟着我学!”老赵头眯着眼睛看伤口。
亥时左右,虽说院子掌了灯,但光线也还是昏暗。
徐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他本来准备自己去偏厅讨灯,树下那人适时开口,“我去拿灯!”
“慢着!”这人过于配合倒是让徐浪心存疑惑,“我怎知你是不是想跑?”
黑衣人并不辩解,“随你!”
灯很快取来,老赵头借着微光辨认伤口,“伤口浸水过后,会造成一定辨认障碍,这也可能是凶手为什么把人往水里扔的原因!”
“能不能辨?”徐浪瞟了老赵头一眼。
“能,能!”
“伤口宽余一寸未及两寸,长四寸,自第三根肋骨刺入,割破肺部,由胸腔穿出。”
“严格来说,伤口算不得刀伤,是被匕首所伤!”
“伤口两寸深处,拐了一个弯,所以,匕首还不是一把直匕首,是一把带有明显弧度的匕首。”老赵头酒喝多了,声音有些含糊。
“类似……”
“类似……”他想了半天,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比喻。
“类似镰刀?”沈渡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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