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不出重点来。
崔婉是不想多说的样子,她只在棋盘上落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棋子:“该你了,别顾着说话,好好下棋。”
丽妃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整张脸都要皱起来:“娘娘……您什么时候能放臣妾一马?臣妾就没赢过您一次……”
崔婉露出了个颇有些玩味的笑容来,道:“这输赢么,便不要说得太透了。”
丽妃闻言也只好笑了笑,在棋盘上落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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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炎热天气,若是不外出的话,宫里面能在屋子里面玩耍的着实不太多。
除却不适合天热玩耍的投壶,便只剩下围棋象棋樗蒲叶子戏这些易于上手又不会受到天热影响的游戏了。
围棋文雅,这年头琴棋书画中棋便是指围棋,但也并非人人都能下得好的;象棋倒是简单,不过玩起来总也少几分热闹,剩下便是樗蒲和叶子戏了,前者带着赌性,民间也是风行的,后者如今还是宫中玩得多,还被人叫做娘娘牌,顾名思义,便是娘娘们打发时间的时候玩得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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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叫人去请了郭良人过来,我们三个玩叶子戏。”王良人和梁妘下了会儿围棋,又输得一塌糊涂,于是这样提议。
梁妘看了一眼外头这乌云蔽日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电闪雷鸣来一场大雨——这会儿倒是真的凉爽了许多了。她道:“不知道郭姐姐来不来,郭姐姐不是说也中了暑气?”
“去叫了再说。”王良人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不也是闷头睡觉?来打叶子牌还打磨时间一些——若不是怕玩樗蒲动静太大,我倒是想把人都喊来玩樗蒲呢!”
梁妘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向一旁的俏玉道:“去请郭良人——也问问甄才人想不想过来一起玩好了。”顿了顿,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我们紫兰殿里面一个才人三个良人,竟然只剩下我一个人好生生的,你们不是中了暑气便是月事来了疼痛难当。”
“所以也只能你吆喝着让大家一起来玩了。”王良人叹气,“毕竟我们都要好好养病呢,哪来的功夫玩这些闲工夫。”
梁妘笑了一声,只让俏玉带着人去问郭良人和甄才人,一面又叫王良人身边的宫女先把叶子牌找出来:“反正她们不来,我们也能玩,大不了让你的红珠一起来。”
“那我要是万一赢了,岂不是我带着宫女欺负你?”王良人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这不好,要么你的俏玉也一起来,二对二才公平。”
“我倒是无所谓了。”梁妘从小就跟着父兄一起下棋玩耍,叶子戏虽然是进宫之后才接触,但很快便玩出了门道,“反正我总是能赢,我运气好,又能掐会算!”
王良人哼了一声,道:“要是才人来了,你不还是得喂着她赢?”
“那毕竟……人家是才人呢!”梁妘摊手,“他日姐姐要是成了才人美人,我也送姐姐赢!”
“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大运。”王良人忍不住叹气,“早知道还不如去年就嫁了,那时候我嫌那郎君个子太矮,看不上眼,生生便拖到过年时候……谁想到这就来了旨意,就这么进宫了呢……”
说着话,王良人这边的宫女已经把叶子牌给找了出来。
梁妘接了叶子牌在手里翻了翻,笑道:“姐姐快别说从前了,还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赢我?”
“今天一定是要赢你的!”王良人说道,语气中那一丝惆怅已然消失,“我便不信你运气那么好,能一直赢!”
这时,俏玉从外面进来了,她规规矩矩道:“才人娘娘说过一会儿便过来,让两位良人先玩着,郭良人说立刻便来了。”
听着这话,王良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有些诧异地和梁妘交换了一个眼神:“今天倒是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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