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了冰冷的雪地里,滚烫的热泪有几颗滴在了他的手背上,几乎要把僵硬的身体融化一般。
“我知道小时候出现的那个人是谁了,教我法术、教我做人、教我……很多很多东西,那个在未来等我的人,是你。”她吸了吸鼻子,“是你让我看到了生的希望,我的回报,就是把你从死神手里拉出来。”
他拼尽全力,想抬手揩去她脸上的泪,却已是徒劳,青年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逐渐变成了小婴儿的模样,又化为狼爪。
模糊的记忆中只隐隐约约地有着,是道宗追杀云随暮时进了漠北雪原,驯兽师发现了他,便就被一并带回了道宗当妖兽训管。
几百年后,郎漠原刺杀尚陵君失利,后者却没有赶尽杀绝,想必是从他那一瞬间不忍的眼神中解冻了被自己刻意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愧疚——对云随暮和月韶千的愧疚。
大量服用赤心天罗会对记忆造成一定影响,有些还能想起来,有些说不定会随着返老还童的身体一样,陈旧的、衰老的都被抛弃了。
这些都看命。
“唔……”郎漠原找回了部分的记忆,大致摸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不禁微微皱了眉,食指轻按在了太阳穴.上,道千藏没注意到他这一细微的动静,自顾自地出了门。
先知忙着交接和薛氏族里的那些破事,实在没精力,梅馨只好抱着道千藏的大腿不丢,死活赖在琅环阁不肯走,一见她出来当即凑了上去:“小千小千~”
道千藏以死鱼眼应对:“最近这段时间,我对女人的拥抱和爱抚过敏,请和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谢谢。”
被那群母狼给闹的。
梅馨:“……”
没心没肺的玩意儿悄咪咪地瞥了一眼手术室的位置,小声说:“你怎么一直对他忽冷忽热的?怎么说人家也是你目前的合法配偶,你这样有点那个吧……”
梅馨是道千藏的死党,反正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道千藏索性什么事都没瞒着。
姓梅的这货虽然脑子偶尔不够用、反射弧又长,但在保守秘密这方面上做得相当不错,嘴巴严得跟沾了502胶一样,道千藏最信任的就是她。
“说人话,不然滚粗。”她冲梅馨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金奶奶给她泡了奶茶,加了好多椰果和黑珍珠进去,满满一大杯。
道千藏抱着杯子喝了一口,满足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毛都不炸了,服服帖帖地披在背后,像张黑色的毛毯,看着相当暖和。
梅馨板着一张娇艳的面孔:“喜欢就谈,讨厌就散,总这么吊着人家算怎么回事,你就是根甘蔗!”
“甜就行,谁在乎渣不渣。”卷毛怪眯着眼晃着小jiojio,说:“我不管什么云月,只知道自己是道千藏,他是郎漠原,这就是老子的初恋,谁特么跟他再续前缘。”
“想泡我?从头开始,清零重来。要是我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男人的劣根性作怪,一旦得到手,离分开就不远了。”
梅馨撇了撇嘴:“你就作吧,早晚作出事来,我刚才还偷听你想和人家撇清关系呢,难不成要他一直哄着?”
话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自己露馅了,当即尴尬地呲牙咧嘴笑了笑。
“会为一束花吃醋的女人没资格说我。”道千藏面无表情地昂起了小巧玲珑的下颚,看起来是个相当傲气的丫头,“有句老话说得好,一哭、二闹……”
“三上吊?”梅馨自豪地接话。
道千藏冷笑一声:“三嗑.药。”
老子就故意和你对着干,怎么着。
梅馨:“行,您厉害,您最厉害,给您跪了还不成嘛。姐妹你看我跪的姿势标准不?”
“二哈就吃这一套。”
毕竟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