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面罩,道千藏愣愣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眼眶红得像兔子,白嫩的小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他的眼珠和身上的衣服一样,漆黑如墨,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竟然隐约有一丝湛蓝一闪而过。
那人朝她伸出一只手——这只手上伤痕累累,骨节是错位的,指甲又尖又利,看起来很吓人。
“孤答应过一个人,她离开琅环阁后,孤会替她寻找到可值托付的新阁主,就是你了。”
“孤会教你一切能够变强的法术,直到你足够强大,孤便会离开。”
“你需要掌握、看透的并非是自己,而是时间。”
“我在未来等你。”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说了什么话,道千藏全都忘光了,只记得那人把阁主的位置和基本技能传给自己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对,临走前肯定给她下了消除记忆的咒术,否则不至于一点有用的都想不起来。
“我活到了现在,而且没忘了你们,还想着回来看看,感动吗?”
道千藏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眼瞅着全村几十来号人都被她的符咒吊在了半空,满脸惊恐地跟见了鬼一样。
不敢动,不敢动。
“杀不杀?”秉烛根本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已经开始磨爪子了。
暹罗:“……”
暴力犯,看他,他就不会那么粗鲁。
“村长在哪?我找他有事。”
道千藏走路向来没个正形,要么Cosplay横行霸道的螃蟹精,要么像只修炼值达到最高境界的鼻涕虫,总之和郎漠原无论如何都站如松坐如钟的假正经完全不同。
她二流子似的踢踏着鞋子,顺着村民的眼神方向,走到了勉强撑着威严的村长面前。
为了掩饰缺陷,道千藏的鞋底多少有些高度,且对外永远自称一米六,没人知道她究竟多高。
“七年前,道长青给我留了些东西,我没拿,十有八成是让你们瓜分了。”她身上常年随身携带手术刀,刀片锋利,贴着村长的脸轻轻划过,后者全身直抖。
这种地方没有法规,只有暴力和强权。
道千藏不冷不热地说:“我现在想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取回来,查点事情,你们不会找不到了吧?”
村长咽了口口水,脸色十分难看。
被暹罗和秉烛禁锢住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说。
“钱我们都花了,衣服、食物……该用的都用完了。”村长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道千藏的脸,说:“有本书,我们看不懂,本来是想烧掉的……”
“但书放进了火堆里,三天三夜也没烧坏一丁点。还有一把剑,剑柄上挂着一块人骨头,特别的邪门,经常三更半夜发出声音,像闹鬼一样,那段时候人心惶惶。”
道千藏瞥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老子要的是东西,你们给藏哪了?说不出来就剁碎喂狗。”
她活脱脱像影视剧里的反派角色,活该被拖出去枪毙八百遍的那种。
秉烛配合地汪了几声。
“别!千万别!”村长连连求饶,“在后山……山上!具体是哪我给忘了,当时大家都害怕,随便寻摸个地方给埋了,也没做标记。”
道千藏眼一眯。
郎漠原突然出声:“孤去找。”
要不是这货开口,她差点忘了身后还有这么大一只狼妖在。
暹罗和秉烛都不够格,没那个灵力撑得住他们开灵眸,道千藏又怕鬼,肯定不敢去,这里最适合去找的人也只有他了。
郎漠原一声不吭地离开,道千藏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有种直觉,这里很熟悉,自己好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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