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一副地主家傻儿子的二哈样,完全想不到他会眼也不眨、悄无声息地就杀掉一个大活人。
这货要怎么管教……
郎漠原不和道千藏起冲突,只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甘愿被欺负,不代表他打不过,更不代表他不会真的发怒大开杀戒。
不算郎漠原,当世实力占前二的道长青和道千藏俩人加一块,都不敢打包票能弄死他。
道千藏揉乱了一头卷毛。
找到合适的机会,得和他好好谈谈琅环阁的规矩。
“小千我来了,想不想我……嗷!”梅馨刚一进门就被道千藏面无表情地赏了一拳,后者一脸冷漠,“大夏天的,你不嫌热我还怕出痱子,少抱我。”
梅馨:“呜呜……”
先知早就知道道千藏发完飙后请吃饭的尿性,特别自然而然地带了小孙女来蹭食,还白得了道千藏送给小女孩的小礼物。
小孙女咿咿呀呀地挥舞爪子去和毛绒绒的未成年妖怪们玩了,剩下的人和妖忙活着搬锅洗菜切菜调料,只有郎漠原突然抬起了头,双眼瞅着梅馨的脖颈,有点吓人。
道千藏格外诧异。
二哈平时根本不正眼看女人,今天是转性了?
“你不是不喜欢颈饰么,嫌勒得难受,上次生日我送的项链你都不戴。”道千藏注意到梅馨的颈子上戴了一串项链,吊坠是银白的珠子,仿佛藏了一缕月光。
梅馨郁闷地说:“这不我爸妈嘛,自从家里安全之后,我一回去就被他俩勒令戴上这玩意,难受得要死还不让摘,一摘就人身攻击,说要是敢弄丢就活活打死我,人家那脆弱的少女心……”
道千藏快准狠地夹了一块肉塞她嘴里,堵住了滔滔不绝的废话,以免自己的耳朵继续被摧残。
您可闭嘴吧。
“我看看。”道千藏说完后,梅馨想都没想就摘掉了项链放在她手心里,松快地活动了脖子,撸袖子开吃,贯彻了没心没肺的傻白甜奥义,无人匹敌。
项链倒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银制品,某宝上几十块钱一根,便宜得都快让人忍不住怀疑以梅家两口子的奢靡消费观是怎么拉下脸买的。
与众不同的是那颗吊坠。
“夜明珠,迄今至少有千年的历史。”
郎漠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道千藏的背后,她一愣,手心里的吊坠就被郎漠原拿走了,“毫无灵力,事出反常必有妖。”
道千藏用探灵符仔细观察,发现果然和郎漠原说得一样,连一丢丢灵力的影子都找不到。
末法时代虽然灵力微弱,但只要是世上存在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一定会有灵力存在,眼前的这颗珠子却没有,只能证明——
有人对它进行了封印。
道千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记得,月夫人当年收留尚陵君的时候,送过他一颗夜明珠。”
先知猛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郎漠原拿着的吊坠,问:“你不会是说……”
尚陵君一直珍藏着初遇时的一切,后来自杀时也是抱着月夫人的画像死去,并且把自己一生中唯一干净的遗物——夜明珠,当做传家宝代代相承。
有什么东西已经隐隐浮出水面了,道千藏连心脏都激动得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琅环阁第二任阁主身世为何?”郎漠原认真时的侧脸格外好看,道千藏一瞬间觉得他好像有些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来,只好耸肩拉倒。
先知对自家历史背得滚瓜烂熟,立即脱口而出,“太祖奶奶天生灵力极强,但是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村子里,生下来就被丢到了荒郊野外。”
“那天是冬至,下了特别大的雪,她被雪埋着差点冻死,哭都哭不出声,是云阁主和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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