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解剖课上。
上课铃声刚响,
“同学,麻烦换个座位行吗?”
“好。”
“谢谢。”
陎姝与其说是来蹭课,还不如说是找个地方看漫画呢,陎姝看的那些书,卢令真是看不懂,整本书都是插画,陎姝竟能一边看一边笑的捶胸顿足,受大作家他妈卢兰的熏陶,卢令从出生起,对着的就是乌压压的文字,大部分时候卢兰赶稿都没时间照顾卢令,所以卢兰赶稿时,便放卢令在一旁玩耍,书就成为了卢令唯一的玩伴,连卢兰都奇怪,自己的儿子没有像她一样走上文学之路,却最终选择了医学。
陎姝有个习惯,一看书就喜欢咬指甲,最激动的时候,她能把整只手塞进自己嘴里,看着她在一旁忍俊不禁的表情,卢令还得时刻提防着陎姝什么时候忍不住就会叫出声来。
卢令一边听着课,不知怎么却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又如芒在背,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卢令轻轻把头转过去,这一看,瞬间让他对以后的大学生涯不抱有任何希望了,那里有一张他最不想看到的脸,正在死死的盯着他看。
宫商羽。他怎么会在这里!
卢令转回头去继续听课,尽量让自己忘记后面的存在。但心却不听使唤,他忍不住在想,宫商羽一一定是又在心里预谋什么坏点子了,难道又要像初中那样把墨水涂在桌沿上让他靠上去?或者故意把脚放在他凳子上,左右摇晃?再或者,在他的背上画只大乌龟之类的恶作剧?……
卢令努力的挺直腰背,尽量让自己的上身远离后桌,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宫商羽要是敢再在他背上画乌龟,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但卢令不了解的是,宫商羽一件事从来不会重复做两遍,就像他不会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一样。
陎姝看着漫画,都注意到了卢令的异样,看着卢令挺得直直的腰板,奇怪的问他:“喂,你干嘛呢?”
“没干嘛,看你的书。”
一个小时了,后面没有任何动静。
其实,卢令这次是真的高估了宫商羽了,起初,宫商羽的确是抱着不纯的目的过来听课的,跟同学换座位也是为了能更方便他搞破坏的。
但此时的宫商羽却被一副春光图给吸引住了。一抹午后的斜阳,从左侧窗户射进来,扫过他的耳畔,一丝不剩的正好打在卢令的头发上和白衬衫上,在阳光的直射下,卢令的头发青葱浓密,就像小时候春天爷爷种在地里的韭菜,他雪白的衬衫变得金莹剔透,宫商羽仿佛能看到那包裹在白衬衫里面挺直的脊梁骨和雪白光滑的肌肤,卢令的腰背笔直,就像老屋旁笔直向上的小白杨,那是一个男儿该有的刚强与倔强。宫商羽痴痴地看着,直到光线一点点淡去。
也许时隔多年,宫商羽真的已经变了,卢令努力让自己相信他真的是来蹭课的,只是一不小心坐在了他身后,渐渐地,他竟真的忘了宫商羽的存在。
……
没有了阳光的存在,魔鬼便开始肆虐。
宫商羽收拾心情,开始着手他此行的目的,他把手慢慢的伸向卢令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寻找着他最满意的一根,就像他小时候潜入韭菜地里时一样,然后一用力。
卢令几乎疼的叫出了声,转过头,怒目而视,“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发现一根白头发。”宫商羽笑着回答。
卢令怒对:“有病吧你!”
宫商羽继续他的泼皮样,“别生气,打声招呼而已,不必紧张。”
“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对,我想不出第二种方式与你交流。”
“疯子!”
宫商羽嬉皮笑脸的道:“对,我就喜欢疯你!”
宫商羽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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