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童奕心与团支罗榕到训练馆时，队员们都在全神贯注地打球，两人停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林晗捡球瞥见了她们，他走近顾晞，胳膊肘往外面晃了晃，小声地提示。

    “休息一会儿吧。”顾晞喊解散。

    罗榕和童奕心这才提着两袋水进来，顾晞迎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

    罗榕很自然地接过话，“我们代表班里同学买了些饮品慰劳各位，辛苦啦。”

    她将塑料袋递给顾晞，自顾自地说：“我刚看你们打得真不错，明天跟实验这场肯定能赢。他们校队历年成绩都很菜，这次也就那个楚谦有点本事，只要牵制住他就十拿九稳了……”

    顾晞挺怵罗榕这女生的，早在开学那会儿她莫名其妙一通电话打到家里致使自己被老顾盘问半天的事他还记忆犹新。班干部开会，分明跟顾晞没有任何干系，她硬是把他拽去旁听了一中午的会议精神，她看着是精神了，顾晞下午的课上得昏昏沉沉似梦非梦。值日也会很凑巧的分在同组，他洒水她就在后面扫地，他去倒垃圾她就打水。顾晞即便再迟钝也感觉得出分毫，他原本就不擅长与异性打交道，再加上初中的惨痛经历，对罗榕一类更视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顾晞苦不堪言。倒也奇怪，以前夕琰天天来找他那阵子，也没见有女生靠近他啊。

    “团支，给我们这边也分几瓶呗，都渴着呢。”林晗打断罗榕的絮叨。

    赵阳跟着起哄，道：“就是，你这是看我们啊还是专程看顾晞来了。”

    罗榕红了脸，羞愤地一把夺回袋子朝他们走去。

    “呐，喝死你们。”

    顾晞接过童奕心手中的塑料袋，注意到她掌心被勒出的深色印记，了然地问：“你们是不是在食堂那边买的，一路拎来了？”

    “是……你怎么知道？”童奕心难为情地承认，她没怎么来过训练馆，没想到这里面也有小卖部。

    顾晞答：“温柔也是。出了门左拐就能买到的东西，非得从食堂那儿提一堆过来，手都勒红了，也不嫌重。”

    不止一次骂过她，她却从来不听。直到某天温柔没来，一群懒鬼练习到口渴难忍推他出来买水。他习惯性地要绿茶，统一的，老板告诉他没有。他不死心，昨天还在喝啊，不能这么快就卖光了，您再找找。老板奇怪地望着他，我从来没进过统一的，这儿有□□的你要吗。

    顾晞终于知晓温柔坚持舍近求远的内因。

    他只是随口一说，那傻瓜却当真了。

    顾晞回忆起来，哑然失笑。他摇摇头，从袋中掏出饮料，果然是统一的。他分给童奕心，自己又拿了一瓶。

    “我发现一个定律，”童奕心弯腰盯着顾晞，满脸高深莫测地说：“只要一提到你妹妹你就会露出特别宠溺的笑，就像现在这样。”

    “啊？没有，没有没有。”顾晞急于否认，反被呛了一口。

    “还嘴硬，”童奕心有意逗他，指向他的脸，“你看你看。”

    “嗯嗯，”耗子咳了咳，从顾晞身后钻出来，“我就是来拿瓶喝的，你们继续。嫂子再见。”

    顾晞回头踹他，结果那帮人“嗷”地一声更闹腾了，集体鬼吼鬼叫开。

    “嫂子！嫂子！嫂子……”

    女孩子家脸皮薄哪里经得住这般阵仗，童奕心仓促地和顾晞告别，转身逃离。罗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讪笑地跟着跑了出去。

    “嫂子明天来看队长比赛啊～”周曙光紧追到门口喊了句。

    “顾晞要和你表——”赵阳和道。

    “喂！”顾晞喝止，冲过去捂住赵阳。

    “噢——”话说到这份上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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