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她忍不住回头,看见那个男人很快便要追上来,慌忙中她顾不上脚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往前跑。
路上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下一秒楚念便两脚踩空,整个人失重掉下去,沿着山坡的弧度一路滚下去。
直到她的头部磕在坚硬的石头上,意识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恍惚之间,有一束强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个人影从光芒中走向了她,再后来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
一切好像是梦境。
楚念的身体沉重得像块石头,一直往下坠。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她浑身冰冷而刺痛,仿佛要被疾风贯穿。
“楚念,醒醒。”混沌里男人的声音似乎从天外传来,渐渐的,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出现一缕微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
男人伸出手,抓住了楚念,阻止了她的坠落。
楚念看见男人白色的衬衫,耳垂上的耳钻闪着光,可她就是看不清他的脸。楚念很着急,努力地想看清男人的长相,可只是徒劳无功。
“别怕。”男人柔软的掌心贴在楚念冰冷的脸上,好像有股安抚的力量,抚平了楚念的恐惧和焦虑。
楚念慢慢平复下来,陷入了安稳睡眠。
醒来的时候,楚念在医院的病房里。
剧烈撞击过后,她浑身上下都是痛的,尤其是脑袋。用了好一会儿,楚念才把昨晚的记忆整理清楚。
从傅家出来她在树林里碰到一个男人,然后被男人一直追到山坡边。之后她摔了下来,撞到脑袋就晕了过去,接着就被送进了医院。
可是有一段记忆,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受伤后的幻觉。
撞到头后,似乎有个男人把她抱了起来。就像冰冷的虚空中身体忽然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她躺在他的温实的怀抱里,也是莫名有种踏实和安心,所有的焦虑、不安、难过一瞬间被抚平。
那感觉太真实了,如果是作为梦的话。
病房里格外安静,楚念两眼直愣愣盯着天花板,无由来地觉得心好像缺了一角,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忽然她觉得有什么硌着手掌,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拳头捏得死死的。她松开一看,怔住了。
她的手掌心静静躺着一只耳钻,小小的,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兴许是捏了太久的缘故,她的手心里也被烙下了红红的印子。
朱芸便推门进来,见楚念已经醒了,眉间的焦虑顿时消散了不少。她把食盒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语气温和:“感觉好点了吗?”
楚念别过头去不太愿意说话,默默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握紧那枚耳钻。
朱芸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倔,大半夜就因为昨天那件事跑出去,结果从坡上摔下来,搞得所有人都没睡觉,大半夜跑出去找你一个人。这是幸好礼忠及时发现把你送到医院,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楚念本是不想理会,可是她抓到了什么重点,无意识地握紧了耳钻:“昨晚是傅礼忠……第一个发现的我?”
朱芸:“是啊,你总说傅礼忠这不好那不好,其实人家到底还是关心你这个妹妹的,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他发火也是正常的。念念,你就听妈妈的,以后乖乖听话好不好,妈妈不想看到你受伤,即便你做错了什么,妈妈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到底不是铁石做的心肠,朱芸的话楚念听在耳里,神情中有些许动容。
她抿了抿嘴道,“可我真的没有喂它巧克力。”
少女神情很倔强,因为是在病中,也更显得更加孩子气。
朱芸摸了摸楚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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