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什么啊，这些旧照片里根本没有好吧。”

    “怎么可能啊……”

    白雪家的早点铺就在王婷婷家原先的干洗店旁边，两个人很早就认识，白雪觉得肯定是她见过的某人。搬来了从家里挑的照片，结果只是两人一同回忆往事的一个下午。天色渐暗，白雪放弃了再去寻找满载欢笑回去。

    王婷婷倒是意犹未尽，踩着凳子探下自家的相册看起来。照片所记录的大部分都是没有记事之前的故事，还有一张是她妈妈出嫁时大舅抓拍的照片。她妈一只脚踩到椅子上，单手拎起她爸的衣领好像在叨叨什么，嫁衣的美感使照片更加喜感。再往后看还有一张他们的全家福，她妈搂着她在摇椅上笑得好开心，她的爸爸就站在后边温柔地推着她们母女，背景是一张麦黄色的粗布，王婷婷猜这也是出于舅舅之手。

    翻着翻着相册已经到了结尾，王婷婷因父母的蜜，甜的合不上嘴。能在那个年代自由恋爱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既然父母都做到了，她凭什么不行？她对之前的男生重新燃起了好奇，可又无从下手。

    ******

    傍晚即将到来，可能是下过雨的原因，由橙色，紫色和粉色夹杂在一起渲染天空，好一派浪漫的气息。王婷婷蹲到沙发上渴望再次看到那个背影，顺带享受雨后那湿润的泥土芬芳，白雪从窗口路过的时候被王婷婷一声嗨吓的差点倒过去。

    本来是王婷婷说下午去找白雪的，一场骤雨让白雪老母亲的心提起来，生怕从小体弱多病的王婷婷感冒，雨一停就小跑过来。

    “想谁那？”

    “男人。”

    “神经。”白雪在窗下抛给她个白眼，不一会门铃就响了。

    “知道我来还不开门，非得我按门铃。”

    “这不是在犯神经嘛。”

    白雪一时语塞，想不到该怎么回答鹅鹅大笑起来。

    她们开始在客厅里看起海绵宝宝，这是她们都喜欢的动漫，王婷婷觉得自己像那个黄方块而白雪就像红海星。两人可以无忧无虑的度日，一只袜子都能引出许多话题，甚至是一起学狗叫，咬来咬去非要比出个气势强弱。

    可派大星不会怯于说出对海绵宝宝的喜欢。

    白雪很小的时候有过被侵犯的经历，那个时候不明白性，只觉得是件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情。长大一些后已经对男性恨之入骨，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王婷婷，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她知道女生喜欢女生有些不正常，可是对王婷婷的感情并不像其他女生。

    她想每天睡觉都抱着她，她想每分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她想同她一起看尽世界的日出日落，她甚至想和她尝试接吻的感觉。王婷婷和她出去的时候都喜欢牵她的手，那是一种滚烫且刺激的柔弱，拿不下放不开。白雪也不是喜欢女性，她是只喜欢王婷婷，只喜欢眼前这个手舞足蹈，催促她跟着海绵宝宝一起跳舞的小女孩。

    很多时候白雪都在痛恨自己的丑陋，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遇到了这种事情？她在书里读过“所有的痛苦都是上天给予的礼物”那么上天一定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靠着恩泽的借口来满足自己的各种恶趣味。

    在白雪刻意篡改王婷婷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决定把自己献给魔鬼。她最怕的就是王婷婷找到那个送礼物的人，毁了她一直以来编造的谎言。

    ******

    王婷婷最终还是找到了这个人，他叫鲜橙多和王婷婷小学是一个班。

    说来也奇怪王婷婷不知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居然想去网吧，尽管白雪一直告诫她那个地方未成年人禁止入内，可敌不过班里的男生此起彼伏的鼓动“没有关系”“可以呀”“走吧，走吧。”到头来王婷婷还是去了。就在刚进门转角的地方遇到了鲜橙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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