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丫鬟的禀报,太夫人周氏的眉宇间立即染上几分忧色。
“快扶我过去看看。”她伸出手臂让霍知妤搀扶。
霍知妤上前将人扶住,祖孙两个往国公府大门那边去。
还未走到廊下,就在拐角处听到两个人的争论声。
“他是你二哥,今日病了,为父去请太医,你却如此抵触,是忘了陆家“友昆仲”的祖训了吗?”这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便是诚国公陆行知。
听这意思他是在教训陆裴对陆戈这位庶兄不友不敬。
霍知妤这也才想起来这个书中一个不太重要的情节:诚国公因为去陪伴陆戈的外室母亲生产,而忽略了陆裴的母亲也同时产子。
陆裴的母亲十分心痛难过,生下陆裴之后便死于难产。所以陆裴和陆戈一直都不对付。
“原来父亲也记得祖训。那祖训上“和夫妇”那条您遵守了吗?”
又继续道:“母亲虽然是您的平妻,那也是明媒正娶上了家谱的,她算什么?”
霍知妤听了陆裴的话便又忆起:在大业国,如果原配妻子不能持家打理内院,男子是可以娶平妻的。这个平妻的地位和正房原配相差无几,所生的子女也是嫡子嫡女。
诚国公陆行知的原配妻子,也就是陆均的母亲早年患病,身体孱弱,疯癫无状,早就搬到西边偏院诵经念佛,不理世事,再未踏出过一步。
而陆裴的母亲就是诚国公陆行知的平妻。
她难产死后,国公府内院一切事物交给了二夫人,也就是陆湛的母亲沈氏打理。
“你!你这个逆子!”诚国公气得不轻,“从小你就离经叛道,跟为父作对。我陆家乃武将世家,代代出的都是英豪。你可倒好,让你习武你不习,整天舞文弄墨,弹琴吹箫,斯文败类!”
“代代英豪?”陆裴不怒反笑,“父亲您大概是忘记了,如今诚国公府所掌的兵权还剩多少?因为父亲和您那位庶子的带累,我们诚国公府在外的名声又如何?”
书中还写到,当年陆知行养外室,害得平妻为他而死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满城风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朝廷觉得他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攘外,那之后便渐渐削减了陆家所掌的几个屯营。
而诚国公却没以此为耻,依旧宠爱着那个外室。虽然没有得到太夫人的同意将人娶回家来。但依旧把陆戈当成嫡子一样的养着。
正巧这时霍知妤已经扶着太夫人转过拐角,不过她们似乎有些迟了,诚国公刚刚举起的巴掌正好落下。
“啪!”的一声,陆裴的脸被打歪到了一边。
“你这个逆子,去祠堂给我跪一日。不配为人子还当什么人臣,今日就不用再去都察院上衙了。”
诚国公乃习武之人,如今虽已四十的年纪但健硕依旧。
陆裴没有习过武,面皮白皙。这重重的一巴掌落下来,不但留下清晰指印,连嘴角都渗出血来,滴滴答答落在他雪白的长袍上。
然陆裴哼也未哼一声,只恭身应道:“是,父亲。父亲要儿死,儿不敢不死。”
“你!”诚国公气得再要掴他一巴掌。
这时太夫人周氏重重的咳嗽起来,算是出声阻止了。
诚国公这才停住手,转身上前给周氏请安并问候:“昨夜刚下过雨,早上露重,母亲竟又咳嗽了起来。儿子今日正好请了太医来,马上就入府,待会儿也给母亲瞧瞧。”
周氏虽然不是诚国公的亲生母亲,但诚国公待她一向敬重。
周氏颔首:“那我便带着妤儿回去了。”她这个老太太也只能用突然出现的方式打断父子俩的争吵,以免事态扩大到不可收拾。
因缘际会,诚国公与陆裴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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