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杯子拿起刀就冲了出去,三当家手忙脚乱着爬起来,然后就看见了魔鬼。
魔鬼有着一头长长的墨发,体型娇小,睁着一双大杏眼。
见他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转头扔出几只火折子,右手扬起铁锤把那些酒缸,酒桶砸了个稀巴烂,火轰然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三当家悲痛地抱住头,想跑过去阻止又停住脚步,声细如蚊,“我的酒。”
林匪头也一脸肉疼,跑过去喊,“我的姑奶奶,别砸了,我可是筹了一年之久才有了这么点酒,你全给我砸了弟兄们喝啥啊??”
莫依慕冷笑一声,“筹?林杜天你可真表里不一啊?”
林匪头心口嘎哒不停,嘴上却说,“你知道什么了?这些酒都是我光明正大的筹来的!”
火燃得更大了,莫依慕也不理他,继续砸碎一罐罐的酒缸。
砸完酒缸还不解气,又开始砸房子,尘土飞扬而起,刚建不久的屋子又成了一堆废木。
“我的房子……”林杜天五官抽搐,心中愤懑不已,一脑热提刀就上,势必要将那人砍成碎泥。
莫依慕眼中闪过诧异,暗道此人面果然两面三刀,看这不砍死自己不罢休的力道。
她也恼了,咬牙把一枚飞刀掷出,嘴角一弯,“你找死!”
血漫开成一朵花,刀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地碰撞声,不远处的火花噗呲着要溅到他腰间。
林杜天下意识想要捂住伤口,却不料碰到了那枚直直扎进他手腕的利器,伤口被搅动,痛感更清晰了。
三当家抽了一口气,才爬起就听见那人笑谑道:“死不了,比起那些被你残忍杀害的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说完哈哈两声,一眨眼就不见了。
莫依慕前脚装完逼,后脚手头发软,接着急着去找那间关着车夫四人的屋子。
她和那两人达成协议,简梁记性好识路,只是因为李娇花太胆小才一直按兵不动。
所以由他带路,爹和自己负责壮胆。
简梁四处走动一番,回来报信,车夫四人被十来个山匪贴身守着关在西边一铁皮房中,于是便有了这一场动乱。
“爹!娘!”莫依慕实在找不到了,只能大声呼喊,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她一调头,左转右转,十米开外就见铁皮房门口躺着一叠人,八道人影潇洒立着,最前头那人墨发被风吹得飘动。
绕是脸盲严重的莫依慕也忍不住鼓掌,走过去夸赞一声,“老铁,太帅了。”
莫爹会意一笑,不晓得自己全身滴尘不染,拍拍雪袍,抬脚把那些浑然不知吃草的马绳索解掉。
“过奖。”
余月后。
茶楼里,茶客边听书,边饮茶,倒也优哉游哉,乐乐陶陶。
见那说书先生折扇一开,案板一敲震得人身子一颤,手中的瓜子撒落一地。
“啪!”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他满脸通红,显然被茶水呛得不清。
剧烈咳嗽两声后,用力拍了拍桌子,不料同样震得旁人一呛。
没等他开口,那人“蹭”地站起来,恶狠狠瞪着他,口吐芬芳。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你说谁有病?”
“说你呢!”
“你再说一遍?”
“我说就说了,我说你有病啊?”
“我杆你凉,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叫有病!”这人梗着脖子瞪了回去,猛地扑向左方。
桌椅瞬间乱成一片,而那砸在地上的茶杯竟然没碎,左拐右转滚到一只流云鞋前不动了。
“噗嗤,有意思,台上戏未开,台下戏却已经演的热火朝天。”
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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