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小厨房拾掇好了没,跟你做病号饭。”秦晚转过身来生无可恋的瞅了他一眼,笑得别提多牵强了。
病号饭,那是什么?
虽然不懂她怪言怪语,薄晏还是觉得心情大好,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故作冷淡低低打了声:“嗯。”
秦晚闻声展颜一笑,卷起袖子跃跃欲试:“本公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实乃贤妻良母之典范。”
她好不保留的自夸,眼角眉梢皆是得意洋洋的笑意,炫耀起自己来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
不过薄晏却反倒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尤其听她说起“贤妻良母”几个字,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莫烧了太师府就好。”
秦晚正得意,想到在栖梧院被吴嬷嬷跟迎春两个寸步不离的盯着瞧,根本施展不开真正的技术,她就觉得头疼。
现在这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不激动是不可能的。所以,面对薄晏如此不信任的态度,秦晚只是微微挑了挑眼角:“那就拭目以待咯!”
切!
瞧不起人是吧?
那本公主就露一手,让你瞧瞧,什么叫秀外慧中,贤妻良母。
“扶我去院子里小坐。”薄晏实在不相信她娇生惯养的劲儿能下厨房,又觉得她走了这屋里悄无声息的,甚是无趣。
秦晚倒是没多想,反正在院子里有扶桑看着他,总好过闷在屋子里长蘑菇。
扶桑瞧见他二人相携而出,眼中笑意淡淡,听了秦晚吩咐快步走进屋子里抬了椅子放在了院中海棠树下。
红彤彤的海棠果子落了一地,树上成串挂满枝头,绿叶相称格外惹眼。
等薄晏在椅子里坐好了,秦晚才转身去看东边儿小厨房,没等走进去就听见叮铃哐啷一阵响声从里头传出来。
身后紧跟着就响起了薄晏的声音,秦晚只得退下台阶去,转过身儿来到海棠树下伸手揪了只圆滚滚的海棠果。
清风徐来,忽而飘来一阵清甜香气,秦晚忍不住展眉一笑,又抬头左右瞧了瞧挂了一树的红果子,回头对扶桑说了句:“扶桑,拿个盆子来。”
扶桑倒是很听话,也不问一句,随手将手中长剑放在墙边,三两步走进小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个青瓷盆走了出来。
等他到了秦晚跟前时,却见秦晚手上已经拿了一大把果子,正要往薄晏腿上搁,忙走过去用盆子接了。
薄晏颇有些无奈的敲了敲额角,看着她上蹿下跳的身影,只是轻轻说了句:“吵闹。”
他声音很轻,秦晚正蹦跶的欢实,自然是听不见的,正喜笑颜开的叫扶桑去搬梯子。
扶桑站在薄晏身边倒是听得清楚,低头瞧自家主子眼中笑意就要溢出来,忍不住抬了抬眉眼,又听秦晚叫他,忙抱着盆子走过去。
恰好流月从外头回来,老远就听见院子里吵吵闹闹的,笑嘻嘻的走进来,三两步跑上去接过扶桑手里的青瓷盆:“夫人摘这些果子,是要酿酒?”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果子熟得正好,拿来酿酒做蜜饯。”秦晚正踮着脚尖两手攀折枝子,瞧见她来了,眼中瞬时光芒大盛。
她话音未落,流月就连声笑着自告奋勇,也就用不上什么梯子了,飞身而起蹲在树枝上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地上的盆子里就装不下了。
扶桑又拿了两只一样的盆子放在一边,弯腰将满满一盆海棠果端起来放进小厨房里。
薄晏在海棠树下已经被果子砸了好几回脑袋,脸色有些不好看,瞧见扶桑忙得脚不沾地,只是轻轻一咳:“本太师累了,扶我回去小睡片刻。”
扶桑正忙着,人影子都瞧不见,秦晚左右看了看,知道他是叫她,忙抬头高声对树上的流月吼了一声:“阿月,等会儿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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