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狠狠咬了一大口手里的桂花糕,含混不清的呛了他一句,随即一筹莫展的坐在桌前捧着空了一半的碟子哀嚎:“再这样下去,我就只能自我了断了。”
见她吃的比谁都欢,扶桑就没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等她吃完又倒了杯茶递上去:“你想想办法,升个大丫头比什么不容易?”
“吃饱了,我回去睡觉了。”流月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随手将空空如也的碟子放下来,起身就要走。
等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扶桑才关上房门,望着碟子笑得有些无奈:真是能吃。
隔日一早,秦晚坐在镜前打瞌睡,任由迎春为她绾发。
不多时,忽然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忍不住抬手伸了个懒腰,朦朦胧胧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奴婢瞧瞧去!”一边正为她挑选珠钗的迎春微微凝眉,随手放下手中的钗子转身挑了帘子,见秋禾一脸紧张的走过来,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她:“何事如此惊慌?”
秋禾回头隔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随即抬手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瞧见迎春也跟着变了脸色,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太师尚未回府,管家站在院子里头不肯走。”
“什么事啊?”秦晚一手捏着一只钗子比了比,随即簪了支碧玉衔珠凤钗,转身笑盈盈的看向正咬耳朵的两个人。
不等她二人回话,就又听见外间闹了起来,迎春捏了捏掌心,转身近前一脸严肃的开口:“夫人,别院出事了,管家来报说表小姐吓得不轻,请您过去瞧瞧。”
见迎春情绪很紧张,秦晚忙正色看向她身后的秋禾,见后者面色凝重,忙起身扬了扬手:“更衣。”
不多时,秦晚就穿戴整齐领着两个丫头出了门。管家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瞧见她出来,忙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弯腰快走上前一拱手:“请夫人速去别院!”
别院离太师府只隔了一条小巷子,拐过青砖小路就到了门前。
管家只拍了一下,大门就开了,开门的灰衣小厮瞧见是他,见了救星一样忙丢开手中门闩两手一抱朝着他连连行礼:“您可来了!”
“还不见过夫人。”见他六神无主的模样,管家面色沉沉的盯了他一眼,随即退在一边为秦晚让路。
小厮瞧见秦晚,脸色瞬间就白了一下,不等开口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声磕头:“小的该死,见过夫人,见过夫人。”
秦晚见他这模样,也是问不出什么来,只是略一点头越过他径直往院子里走。
管家忙低头踹了小厮一脚,随手提着他的衣领就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声的吩咐一句:“速去叫管事来见,所有人到前庭跪着。”
不等小厮点头,管家早已走出好远,他抬手蹭了蹭脑门儿上的汗珠子,关了门转身就往后院儿跑。
带路的小丫头将秦晚领到前厅,哆哆嗦嗦的低着头请她进去:“夫人……请!”
一路走过来,秦晚早习惯了这些人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无奈:原主可真是威风,简直是个活阎王。
不等走进门,就听见女子娇声啼哭,秦晚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心,想起柳若云那娇娇弱弱的模样,就颇有些头疼。
进了门,果然见她正掩面低泣,哭得好不伤心。她这边听见动静,捏着手里的帕子抬眼看过来,瞧见来人是秦晚,眼神微微一颤,楚楚可怜的表情就有些变了样。
瞧见她扶着丫头的手走了几步路,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秦晚就快走了几步,伸手将她扶住:“表妹快坐,身子要紧。”
“表嫂,若云本不想兴师动众惊动表兄与你,只是院子里出了人命,我实在害怕……”柳若云气息急喘不定,说完这长长一句后就捏着帕子掩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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