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毕竟我只是个平民。”
“哦。”米兰达听起来似乎有点失望,然后她紧接着补充,“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雪莉突然插嘴,“我觉得他不适合你。”
我突然发现,她灵巧的手指把蕾丝飘带系成了一个极其繁复的花样,十分精巧。
也很好看。
“哦?为什么?”她这样说我并不觉得生气。
因为在我看来,感觉比适合更重要。从小我就知道我该学纺线、织布、缝纫,但是我就是对父亲做的木工更感兴趣。
“直觉。”
她又把系好的花样拆了,也许是系的步骤复杂,拆的步骤也不简单,最后蕾丝飘带上留下了几道褶皱的痕迹,她轻轻抚平褶皱,然而她一松手那蕾丝便又不受控的皱起来。
我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哦?我倒觉得我们除了身份不合适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合适。”
窗外的天色有些暗了,随着离赛维亚越来越远,天上的云也越来越多,此时落日被层层云朵覆盖住,发散出一种粉色的光辉。
没被云朵盖住的天空是深蓝色的,粉色与蓝色柔和的过渡,美的有些梦幻了。
另一边窗户的天色却极暗,是接近黑了。
雪莉和米兰达也被这过分美丽的晚霞吸引住了。
越往前走,天上的云就越厚重,我感觉要下雨。
果然,接近勃宁勒时,头顶隐隐传来风雨欲来的雷声。
没过多久,只听一道惊雷炸响,天空中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幸好没多久就到庄园了,不然马车简陋的顶棚估计撑不了多久便要露雨进来。
等候已久的女仆举伞出来接我们,进屋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马夫和护送的骑士。
显然连顶棚都没有的他们淋得十分彻底。
虽然有防水斗篷和兜帽,但雨实在太大了,我眼尖的看到他们兜帽下的头发在滴水。
我很想问一句,如果他们生病了,会有药吗?
入屋便是烛火通明的的大厅,举伞的仆人便到一边去了,玛丽端过另一个男仆呈的热茶,朝我递来。
有跟随主人的贴身女仆、也有替后厨端盘子的男仆、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后厨的仆人,我在后厨呆过,我知道连一个小小的后厨也是等级严明,主厨的地位最高,烧火的地位最低。
米兰达和雪莉已经喝完了茶。
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收回去了,我有些囫囵的吞了茶,甚至没尝出什么味道,只觉一道暖流直入肺腑。
“艾莉娜,你的贵族礼仪都学哪去了?”我抬头,看到普瓦图伯爵夫人正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伯爵并不在。
被她一说我才发现,我又低头喝茶了。
“伯爵外出了。”她对我们说。
她象征性的过问了几句,我们也象征性的回了几句,大家都有些饿了,便没有多客套,一同去餐桌上吃饭了。
上桌挨得近了,我发现她似乎是没休息好,眼眶下有些青黑。
这是十分不寻常的,以前她还不是伯爵夫人的时候时常深夜缝补衣服,也没见脸色这么差过。
我虽有疑惑,但并未多想。
外面的雷声隆隆作响,震得人心底发寒,这雨可能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我小时候害怕雷声,但是现在长大了也不怎么怕了。
——狗屁。
我以为自己长大了不怕打雷了,其实只是因为之前的雷声都不够响!
此刻我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怎么都睡不着。
伯爵夫人今晚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来看我,过问一些宴会上的事。
而玛丽住在女仆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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