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已是九点钟。西北的夜晚空气凉丝丝的。预定的房间在当地的农家客栈。出租车司机只知道大概位置。当地人现在主要靠旅游创收。边圆沿途看见密密麻麻的客栈。兜转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了那家客栈。两间房,一人一间。
放好行李。两人出来想找个餐厅吃点东西。十一二点。前面有一处地方灯火通明。边圆说,去往那个方向肯定没错。果然,走到那里,是成片的餐馆。随意挑了一家,看菜单东西南北的菜应有尽有。边圆与服务生闲聊了几句。知晓这些餐馆常常是营业到凌晨。旁边一张桌子刚上一大盘菜。盘子大。洋葱,西兰花,胡萝卜丝点缀着。几块鸡肉。男主人叫服务生过来抱怨道,这样的菜量要一百一十块钱,有点坑吧。一家四口人分吃几块鸡。服务生支支吾吾。那家人没啥办法,硬着头皮沮丧地吃着。怀莫摇头,苦笑着对边圆说,这儿的行情估计就是这样,爱吃不吃。出门在外,你还非得在他们这儿吃。边圆说,旺季,就靠这两三个月赚钱了。
两人点了一盘青椒肉丝四十五元,一盘番茄鸡蛋二十五元。菜量都不大。凑合着米饭吃了。西北的主食依面食为主。边圆想,能有米饭吃已是不错了。
回客栈的路上。边圆注意到,窄窄的街面右侧,有一道水沟。水在黑夜里静静地向前奔流。水势比边圆在丹县看见的猛,急。边圆不由地向水沟旁走去。边圆真的是是爱上了这样涌不止息的水。怀莫停留在那儿,等待着边圆。边圆的存在,让他意识到其实他从未忘记过落花。只是他选择了遗忘。边圆站在水边的侧影。月光下。像极了落花。用力,痴迷地爱着蝴蝶,爱着水。仿佛再也看不见它们。贪恋。知晓美好的转瞬即逝。
第二天早上还得起早到窗口买那处经典景观的票。官网的票早在一个月前售完。两人各自进了房间。洗漱完后,各自睡下。
早上五点。边圆上的闹钟响了。边圆感觉才刚刚睡着。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洗漱时,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怀莫穿戴齐整,一副准备出发的模样。
出门。两人一开始都是一副宁可在路边等的士的模样。站了好长时间,仍是没有的士经过,或是经过了也不停,显然是被预约了。边圆只好拿出手机操作,约到了一辆的士。
边圆对电子产品不感兴趣,甚至是抗拒。一直以来,边圆不喜快节奏的生活。拿起手机,快捷,物欲满足的快感。对于边圆来说,总像缺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人群里似乎只有共有的必须的生活方式。没有可能的生活存在,同时不允许这样的可能性。我们的大脑,急迫地需要物欲的满足,存在感的实现。电子的技术的发展迎合着这样的需求。所以,人们蜂拥而上。沉溺其中。及时行乐。无暇问问自己的心或是自主选择不问心之所向。最终所得的全然不是当初所要的。
紧锣密鼓的现实中。边圆和怀莫慢生活的缺失放大了。之前出门,但凡一凡在身边,都是他订票,叫的士。边圆和一凡是互补的。遇上一凡不擅长的人际关系的处理,边圆在家庭的外交上起着作用,虽是违背她的本性,事后觉得心累。边圆也是心甘情愿。生活总会以它的方式将边圆适时纳入到人群里。也好,时不时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以免我太孤独。你的那个世界有花有草有树木很美,但是荒芜一人。不够。边圆想。亲情,朋友间的交往当然不属这一类,年岁越长,越是觉亲情,友情的深厚和值得珍惜。
车上。怀莫对边圆说,他家里类似在手机上鼓捣的事基本是卉依揽着做。
两人来到景区大门口排队买票。长长的一条队。有的人凌晨就开始排队。排吗。怀莫问。说不定排到跟前,限数量的票就没了。已经有排在前面的人退出了。边圆的信念。她相信能买到。
两人换着排队。一人排队时,另一人在旁边的店铺屋檐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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