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莫坐着听了一天的课。
宾馆附近有一个篮球场。
怀莫在篮球场上投球,跑动。舒展一下身体。
他心里隐隐有期待。也许在这儿能看见那个偶遇了几次的女人。
怀莫自问,内心并无企图。就是觉得跟边圆在一起,很安静。愿意诉说。有些话无法跟卉依聊。
卉依是怀莫的妻子。呵护他过于受他呵护的女子。
每次外出时的行李都是卉依清理好。围绕他的生活。常穿的外衣,内衣,药,茶叶,洗衣液,刮胡刀。
两人间还是有一些想说却还是无法说出的言语。
边圆行走着。在行走里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一凡今天又加班。不到十点不会回来。
边圆从七点走到现在。已经是九点。
不觉累。
水边说不出名的植物散发出的清冽,刺鼻的香味。修剪的矮矮的长有小小的红果子的灌木。藏在树的枝叶里被边圆路过惊起飞离的一只白鸟。意外地在花圃里看见的那只警觉的灰兔。
边圆有时觉得自己跟白鸟,灰兔一样。在自然里,无知觉地断开了自己的思想。任凭自己的心的牵引,沉溺于其中。不想返回。
终于新城被夜色包围。丝丝凉意也从衣角,裤脚蔓延到整个身体。
倚在路中间管制车辆进入的石头球上,里面蓄积的白天日照后的热量还未完全散尽。边圆感到一阵恰如其分的暖意。
篮球场离宾馆只有一百米远。
通常在这个时间点,这儿不会有人了。边圆想到那儿一个人再待会。
走近了看见有人在打球。边圆正想走开。
“是你吗?”
似曾熟悉的声音。
边圆回过神来。无疑是他。
边圆有了与怀莫的几次遭遇,不再觉得这样遇见的巧合。频频遇见,应该是必然的吧。想着会是某种征兆。期盼中的或是倒霉的事情会发生。她这样试过很多次。特别是在困难的处境中。大多数真的在不远的日子发生了。这样人在煎熬的日子里会自己给自己一点希望。
边圆有点迷惑,不知怀莫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哦,你在这儿。”
边圆熟人似的跟怀莫打招呼。
怀莫甚觉亲切。
接下来边圆却没什么话说。只是围着球场散步。
怀莫站在球场中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今天我心里难受,他却是不知道。”
突然边圆走到与怀墨一条直线的位置。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怀莫听到了心里。他肯定是老公或是与她有亲密关系的人。
是她的难受她不想烦扰他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她有所表露他没能察觉,还是他对她的感受不在乎。
怀莫进入这样的思考过程。
无来由的话。不清楚情况。怀莫不知怎么安慰边圆。
“我是边圆。”
到这时,边圆说着自己的名字。
这女人常出人意料。
怀莫反应过来。
“我是怀莫。”
“晚了,回吧。”
两人往回走。
快到宾馆的地方。有人推车卖西瓜。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在挑西瓜。西瓜个头都是很大。
边圆觉得虽是夜色凉。口渴。
那男人看见边圆和怀墨过来。
让摊主把西瓜切成两半。突然递了一半到怀墨眼前。
“我们也是住宾馆的,这么大瓜我们两人也吃不完,你们拿去吃吧。免得浪费。”
显然对方是把他们当作是一对。
是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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